林知皇收起扇子,含笑對梁峰原道:“梁兄,前面就有驛站,路遇舊識,可要一同到前面歇腳,敘舊一番?”
“不用了,我們夫妻忙著趕路,梁兄,后會有期。”
滿臉雀斑的郎君趕忙接話,動作強硬的將溫南靈扯入馬車,客氣地對對梁峰原再次拱了拱手,放下馬車車窗簾子,立即吩咐趕車的車夫繼續前行。
林知皇對梁峰原使了一個眼色,梁峰原意會,揮手讓手下的騎兵上前,去前方擋了這伙車隊的去路。
車隊被攔,雀斑郎君再次掀開馬車簾子,面容僵硬道:“梁兄,你這是何意?”
“讓溫五娘子出來與我講話。”梁峰原騎在馬上,冷聲道。
雀斑郎君面上露出羞憤之色,好似抓到了奸夫淫夫一般,突然惡聲道:“怎么,這是想仗著你在庫州的權勢,讓我坐看你與我妻子再續舊情?”
渡啼瞪大眼,不知這話從何而來,咋呼道:“哇,這位郎君好生無禮,我主人路遇舊識,正常打招呼而已,你......”
渡啼話聲還未落,就聽林知皇突然道:“拿下他。”
梁峰原對林知皇的命令無有不從。
林知皇此一出,梁峰原沒有絲毫猶豫,驟然騎馬上前,將手探入雀斑郎君所乘的那架馬車的車窗,精準地攥住雀斑郎君的衣領,將他從馬車車窗口拖拽出了半個身體。梁峰原此動作一出,雀斑郎君所在車隊護衛,立即兇神惡煞抽刀殺了過來。
與此同時,雀斑郎君所乘的那架馬車里,再度傳來了溫南靈的聲音,她似乎也驟然被解放了,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后沙啞著嗓子呼救。
林知皇此次出行,為掩人耳目,雖只帶了二百余護兵,但這批護兵,皆乃以一擋十的好手。
因此兩隊人馬交手不過半刻鐘,雀斑郎君那車隊的百余護衛就被盡數拿下。
“梁兄,有話好好說!我真要趕路,剛才語無忌,絕無冒犯之意......”
“你剛才語無忌,難道不是為了逼我們走嗎?”林知皇含笑點破雀斑郎君的狡辯之,見渡啼已拿下了為雀斑郎君趕車的車夫,走上前用手中的折扇,挑開了馬車簾子。
馬車內,溫南靈正頭發散亂的倒在車廂窗戶的地板上,脖頸青紫,頭發散亂,身上還騎著雀斑郎君。
雀斑郎君因為頭被梁峰原拉拽出了車廂,壓著溫南靈身體的腿部略有失力,手中雖還反握著短匕,但已不能鉗制溫南靈了,這也是溫南靈剛才能再發出聲音的原因。
林知皇看清馬車內情景,眸色一厲,躍身上了馬車,走過去抬腳便踢落了雀斑郎君手中尚握著的短匕,將溫南靈從他身下拉出來,同時對著他膝彎狠踩了一下。
雀斑郎君手腕與膝蓋骨接連被林知皇用巧勁踢折,發出驚天慘嚎。被梁峰原拉拽出車窗的頭不住得搖晃掙扎,妄圖脫困。
梁峰原側頭見林知皇抱下車的溫南靈一身狼狽,脖頸青紫,也不再手下留情,一拳轟上了雀斑郎君的面門,直接將人打的臉歪嘴斜,從嘴中吐出幾顆牙齒,這下連痛呼聲都發不出來了,只能痛呼了。
“他是你夫君?”林知皇垂頭問抱在懷里的溫南靈。
溫南靈哭著搖頭,指著雀斑郎君聲音沙啞的大喊道:“他不是!他是假的!他侍奉之主殺了我夫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