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靈:“我進去送了傷藥就出來.....”
林知皇被黃琦錦伺候著沐浴時,渡啼與溫南靈的對話聲不時從一樓大堂處傳來,鬧了好一會才沒了動靜。
在渡啼的極力阻攔下,溫南靈最終未能得償所愿,回了自己客房。
“這院落的隔音倒不怎么樣。”林知皇閉目趴在浴桶上,淺笑道。
黃琦錦手法嫻熟的按揉著林知皇的肩臂位置,亦是笑道:“溫五娘子甚是有活力呢,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仿佛也沒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痕跡,倒是個樂觀的人。”
林知皇輕嗯一聲:“是個鮮活的女郎。”
黃琦錦伺候著林知皇凈背,聽到林知皇對溫南靈的評價,咯咯嬌笑不止:“好像是越熟,溫五娘子便越是放得開了,和內(nèi)斂的溫大人,性格完全大相徑庭呢。”
林知皇頷首,放松的后仰,讓黃琦錦給她按頭,隨口道:“提到聰深,倒有些想他了。不知道州城那邊,現(xiàn)在如何了?”
黃琦錦見林知皇犯起了困,遂不再接話,只安靜的給林知皇按摩起頭部來。庫州州城,權(quán)王府。
“死了?”隨邊弘快步走進林知皇的寢殿,一張精致地玉容,此時滿布煞氣。
喻輕若坐在床榻邊,剛剛確認完榻上之人尸體,側(cè)頭見隨邊弘進來,收回手,點頭道:“死了。死于中毒。”
溫南方此時也快步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喻輕若此句話,眉峰斂起,結(jié)成一團:“竟真讓這些人得手了。”
花鈴身形筆直站在床榻前,雙目赤紅,滿面隱忍之色,咬牙含怒道:“主公周邊的安防,青雁軍里里外外都把守的滴水不漏了,入口吃食,更是小心了又小心,查了又查!”
花鈴越說越怒,重重地將手中長槍忘地上一跺,槍柄入地半寸,槍柄插入之地周圍,呈網(wǎng)紋狀裂開:“竟還是讓這些宵小之輩鉆了空子,得了手。”
如今床榻上所躺之人,是青雁軍中的一名女兵,至林知皇微服去往泛湖郡之后,就是由她穿著王服蟒袍,暫扮的林知皇。
’權(quán)王殿下‘這段時日居府少有出行,即使出行,也并不露面,大多坐于馬車中,讓人不能窺得其容。
但凡需要就近接見某人,身前也都有屏風(fēng)做擋交談。
權(quán)王殿下最近多番遭遇刺殺,動靜鬧的不小,庫州城內(nèi)的有心人皆知曉此事,所以對權(quán)王殿下近來甚少接見他人之事,視之為理所當(dāng)然,無人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
時至今日,林知皇早不在庫州城內(nèi)的事,只有貼身的幾名近臣知曉。
近段時間,花鈴將權(quán)王殿下周身的防衛(wèi)做的極嚴,共擋下了刺殺二十余次,毒殺十余次,倒是不想,今日仍是讓這些人得了手去。
青雁軍不僅損失一名戰(zhàn)友,全體青雁軍沒有攔截下外人對主公的暗下刺殺,也是失職。
而她花鈴,作為青雁軍的主將,更是難辭其咎。
“幸好非是主公在此。”喻輕若神色凝重道。
“如何中毒的?”溫南方凝聲問。
喻輕若冷聲回道:“是無色無味的混合毒藥。一半毒下在今日的膳食里,另一半毒下在這寢殿內(nèi)的檀香里。”
“這毒藥拆分無毒,一日內(nèi),若兩種皆中,即刻毒發(fā)身亡。”
幸好,此刻躺在這里的.....非是主公。
溫南方墨色的瞳眸里,彌漫著徹骨的冰寒。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