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參與了此事,不做他想。”隨邊弘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全是冷色,仿佛要將此時落在他眼里的人片片凌遲。
作為此時落在隨邊弘眼里的鐘玲媛,在此時仿佛墜入冰窟,冰窟下的冷血巨蟒捕捉到她,毫不留情地纏住了她的脖頸。
鐘玲媛緊了緊方才被拔指甲的右手,在疼痛的刺激下,才漸漸找回被嚇得渙散的神志。
“隨....郎君,總而之,魯蘊丹將符惟依藏做禁臠是事實,且他娘陳夫人還害死了符氏一族的女眷,符州牧如今也是一方諸侯,他若知曉此事,豈會輕易放過魯蘊丹?你主公若想對付魯蘊丹,這事......”
“呵.....”隨邊弘輕呵一聲。
“梅落。”
“不!”鐘玲媛?lián)u頭惶恐地尖叫,顯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又惹得面前的閻羅對她施刑。
“在!”
“再給愛自作聰明的鐘夫人去兩顆牙醒醒神。”
“諾!”
梅落張手鉗住鐘玲媛的嘴,迫使其張嘴,再次快準(zhǔn)狠地拔了她兩顆大牙。
“啊啊啊啊!嗷——!”.qubu.
梅落送開鐘玲媛后,鐘玲媛此次連痛叫聲都發(fā)不出了,連吐了好幾口深紅的血涎,涕淚橫流。
隨邊弘一雙瀲滟的桃花眼里狠意盡透,冷聲問:“先帝被刺那晚,魯蘊丹同時被刺,你女兒身為魯氏嫡長媳,于次日被魯氏送入家廟,過后林氏一族獻(xiàn)上了五千余精銳部曲給魯蘊丹.......”“隨后,你與陳夫人這對閨中密友交惡,這其中,還發(fā)生了何事?”
鐘玲媛渾身顫抖,已是被接連而至的拔牙去甲之刑駭破了膽子,盡管她極度不想回答隨邊弘的問題,但也不敢不回答。
鐘玲媛磕磕巴巴地將當(dāng)夜林者蕊欲對魯蘊丹所行的齷齪事說了,更將林者蕊行事不成,拿出清平道的道士給的異人蠱暗害魯蘊丹的事也說了。
隨邊弘從鐘玲媛嘴里審出這些事后,面上再難掩厭惡之色。
他以前最在意之人,以及現(xiàn)在最在意之人,皆被面前這陰毒狠辣之人,用陰私手段謀害過。
盡管他所在意之人靠他們自身之能,淌過泥沼,最終躲過了她陰毒詭計的殘害,但不可忽視的是,這鐘玲媛,確實曾讓他們陷入泥潭,難以脫身。
鐘玲媛在隨邊弘越來越狠辣的眼神下肝膽俱顫,嚇得失了禁。
此時鐘玲媛的衣襟上染了不少因拔牙而涌出的鮮血,頭臉盡濕,確實被隨邊弘徹底“醒神”了。
先前腦中所想的什么拖延時間等人來救,透露魯蘊丹的軟肋,讓林知皇與魯蘊丹兩人結(jié)仇相斗的陰毒想法都沒了。
此時此刻,被隨邊弘狠辣手段嚇破了膽子的鐘玲媛,全副心神都在隨邊弘身上,唯恐他再吐出“梅落”二字。
“隨....隨郎君....你想要什么?”
鐘玲媛口不擇道:“只要你能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隨家缺不缺鐵礦?你難道就甘心屈居在女人身下?”
“你也是七聰之一,你的師兄弟們大多都成了一方諸侯,隨家在元州勢力不小....你要有成勢之心...何事不可為?”
鐘玲媛露出十分諂媚的笑來,軟道:“只要你今日放了我,我可以讓鐘、林兩族輔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