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重復(fù)了一遍:“過來,蹲下。”
“背我。”林知皇指了指身前地面,頤指氣使道。
吳煦笑了:“你倒是不怕本將軍。”
林知皇亦是笑。
“吳大將軍這種關(guān)頭都不忘帶著我,足以說明我對你多有用了,想來作一點(diǎn)也是無妨的,我又何必委屈自己?
說著話,林知皇同時將剛才從吳煦腰間奪過的短匕丟回給他:“小女子走不動,被抗著也不舒服,就勞煩吳大將軍這位人力車了。”
吳煦仰首大笑,撿起地上的短匕插回腰間抬步向林知皇走來,評價道:“你倒是會看形勢。”
“過獎。畢竟我這么有價值,自然也得有與之相匹配的待遇不是?”
吳煦走到林知皇面前,卻沒有蹲下,而是雙手?jǐn)堖^林知皇的肩臂,手下一個用力將她舉了起來,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寬肩上側(cè)坐。
“這樣如何?背著到底舉止過密,你久避于世外可能不懂這些,本將軍卻是不好趁機(jī)占你便宜的。”吳煦單手扶住林知皇的手腕,保證她能安全坐在他肩頭,語氣和緩道。
“不如何,杠屁股。”高視角的林知皇對吳煦的頭頂翻了白眼。
吳煦語噎,到底出身世家,見不得女郎這般粗俗,邊走邊為人師起來,勸導(dǎo)道:“這詞不雅,林娘子以后在他人面前說話,還是得注意些,不然別人會因此......”
林知皇打掉吳煦扶在她手腕的大掌,用手扶住他腦袋上所帶的將軍盔帽坐穩(wěn)身形:“別人與我無關(guān),評價亦是。你走快點(diǎn),不急著渡山了?”
“但到底.....”
林知皇再次不耐煩的打斷吳煦說教的話頭:“行了,我下次就說杠臀部?可行?”
吳煦哈哈大笑,終于止了說教的念頭,向前大步奔行起來,路過高橫在上空的枝丫,為防坐在肩頭的林知皇被撞上,還會提早就貼心的避開。
過后一路兩人再無話,只有急行渡山。
官道左側(cè)密林間,花鈴臉色鐵青的看著下方被胡三帶兵扣押的整支軍隊,沉聲道:“是隨參軍收到消息,遣兵過來攔截的。”“那也無用啊,主公不在這支軍隊里。”花鈴身旁的一名青雁軍將手中的長槍重重的往地上一跺,心憂道。
另一青雁軍疑道:“主公明明是和吳煦的大軍一起走的,為何在軍隊中沒有搜到主公的身影?”
方才負(fù)責(zé)搜人的青雁軍對花鈴提醒道:“那吳煦和妖道天方子也不在這支過境的軍隊里。”
花鈴從懷中掏出輿圖展開,兩名青雁軍立即吹亮火折子為她照明,花鈴看著吳煦行軍經(jīng)過的官道路線沉思半晌,曲指點(diǎn)了點(diǎn)輿圖中標(biāo)注的帽山。
花鈴凝眉推測道:“吳煦可能丟下軍隊,帶著小批人馬翻山渡境了。”
幾名青雁軍聞跺槍:“是了,好個吳煦,這是早便發(fā)現(xiàn)我等跟在身后,提前做了準(zhǔn)備!”
“吳煦為何這般做?難道.....他知道主公的身份了?所以........他擒主公的目的為何?”
青雁軍內(nèi)的幾名百長正和花鈴討論著,領(lǐng)密令跟隨胡三軍隊前來的張航,看到花鈴沿途留下的訊號,帶著兩名手下尋了過來。
副將張航一來,圍著花鈴的幾名百長對他抱拳行禮,張航則急急的對上峰花鈴行禮,示意花鈴借一步說話。
花鈴見張航有密事要稟,揮退周圍幾名百長,命他們警戒周圍,而后問:“隨參軍怎么說?”
副將張航知時間緊迫,立即便將隨參軍分析出來所有事,簡意賅的耳語傳給了花鈴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