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五少將軍有了異心,在為自己謀算。
拉攏手下,豢養私兵,哪樣不要錢?
金瑯見胡書發起了呆,敲了敲茶桌面,問:“胡兄在想什么?”
胡書回神,笑:“在想主公什么時候才能對我消怒。”
金瑯也笑:“胡兄沒有輔佐好五少將軍,弄丟了這么一大筆賠銀,雖是幫主公確認了劫銀的人馬就是吳奎派出的,但那又如何?”
話說到此,金瑯下顎微抬讓胡書給他倒茶,道:“胡兄,你該知道主公歷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
胡書被金瑯奚落,失笑道:“金兄說話還是那么討人厭。”
金瑯瞪了胡書一眼:“但我好歹也來看你了,這段時日,別的同僚可都是避你如瘟的。”
胡書執壺又給金瑯又滿了一盞茶,笑道:“是,是,是,金兄這段時日確實夠兄弟了?!?
金瑯聽胡書這么說,總算開心了,輕哼道:“還算你有點良心?!苯瓞樑c胡書打趣了兩句歸正傳,道:“主公這次明知道賠銀之事是吳奎在耍她,卻還是假做不知,信了吳奎給出的那套說辭,是魯丞相和陳州牧那邊連起伙來算計他們兩方,還約了吳奎在雙方地界交界處親談結盟.......”
很顯然,金瑯委實想不通此事。
胡書放下茶壺,眸色暗沉道:“覽州那邊傳來戰報,符州牧這次被清平軍偷襲,不只是手下兵將損失慘重,自身還可能受了重傷,所以到現在都還未曾露出?!?
“大將軍她要與吳奎面談結盟之事......可能有別的打算。”
金瑯被胡書如此一點,立即坐直了身體,瞪大眼睛道:“胡兄的意思是......”
話說到一半,金瑯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忙捂了嘴,壓低聲音驚道:“大將軍與吳奎結盟,不是為了與吳奎一同攻打學州,而是想攻茁州?”
胡書神色凝重地點頭:“這是我的猜測?!?
金瑯騰然站起身,在帳內來回踱步細想這段時間齊雅的舉動,越想越是情況明晰。
“主公.....真是瘋了。”好半晌后金瑯止步,轉身回首看向胡書低聲道。
金瑯首次面色如此嚴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胡書低聲喃道:“是啊,真是瘋了......”
想要地盤權勢,想瘋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齊雅此行,確實可以給如今正在全心攻清平道,而且還可能已身負重傷的主公.....帶來重創。
若齊雅操作得當,她可趁機拿下茁州除離仙郡外的其他幾大郡。
茁州啊,產糧大州。
哪個掌權人不會對此地動心呢?
胡書將面前涼好的一盞茶一飲而盡,眸中透出堅定之色,齊雅與吳奎這場同盟,他定要扼殺在搖籃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