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煦目色沉冷下來,寒聲道:“本將軍只有懷王一主。”
簫鐺聞,終于忍不住嗚嗚地哭出聲來,心中對清平道的恨意更甚。
若不是邪教玩弄小道,主公與左參軍柯賢雲何至于死的這般輕如鴻毛,為他人且笑且嘆且憐。
大將軍又何至于落到如今這處處受制于人的境地!
原本已經平穩的陳州,更不會再度陷入亂中!
清平道,清平道,我簫鐺不誅盡清平道最后一人,誓不罷休!
簫鐺且哭且怒,于帳內目染血色。
暑夏,晚間也并未涼下,空氣燥熱,就連平時看著清冷的月色,都好似被熱氣給罩上了一層淺紅色的薄紗,整個大地都仿佛被籠在蒸籠里。
林知皇在沙盤輿圖前推演戰勢,歡顏站在她身后,悉心的為她打著扇子散熱。
一名影使在這時經過通稟,躬身進入林知皇的寢帳內。
林知皇聽到掀簾的動靜回身,問:“吳煦與簫鐺兩人現在如何?”
影使將林知皇走后,帳內吳煦與簫鐺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稟報于林知皇知曉。
“只有懷王一主?”林知皇挑眉,將自己的帥旗插在茲州蘭海郡上,曼聲道:“遇見本王,吳煦這話注定得再加個前綴了。”
歡顏看著林知皇在沙盤輿圖上插落的帥旗,打扇笑著接話道:“加個從前嗎?”
林知皇回身點了點歡顏的鼻子,含笑道:“歡顏似乎越來越懂本王了。”
歡顏謙虛道:“歡顏可不及春夏姐姐懂殿下。”
歡顏提到尚在庫州州城的春夏,這也讓林知皇同樣想到被她留守在庫州州城內的其余心腹。
率兵出征近有五月......確實有些想了。歡顏卻沒發現林知皇的失神,繼續道:“那吳大將軍乃君子,能在回返陳州前偶然遇見您,其實是他的運道。”
林知皇回神,笑道:“歡顏乃本王的人,自然怎么看本王都是好的。吳煦可不這么認為。”
歡顏笑回:“吳大將軍會想通的。”
想不通現在也落在本王手中了。林知皇淡笑不語,因為還有軍情要問,揮袖讓歡顏先行退下了。
歡顏識趣的收扇,躬身行禮退下,并將立在帳門邊,隨時準備伺候筆墨的兩名侍從給帶走了。
等帳內只余林知皇后,影使這才抱拳開始向林知皇匯報軍事:“忽大將軍已接到您傳出的消息,再過三日,便可率兩萬兵馬趕到此,與您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