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苗躍伏特別注意這點,唯恐他手下文武沾上他的毒血中毒。
他怕到時他找苗杳求藥,便又由苗杳所制。
啟陽先生來回走了兩步,轉頭問端坐于上首的苗躍伏:“主公......在您的血有毒后,可有發現別的外事變化?”
“旁的外事變化......”苗躍伏面色蒼白地閉目去想少年時的事。
“比如,在血有毒之前經常發生,之后又再也沒發生過的事?”
啟陽先生知苗躍伏不愿憶起從前的回憶,但為了找出苗杳的弱點,狠下了心循循善誘的引導苗躍伏去細細回想過去之事。
苗躍伏閉目。
他剛從封閉營內與秦韻秦河等人抱著好友唐陽的尸身殺出來畫面歷歷在目。
“哈哈,果然是我兒!我就知道你能出來!”
苗杳就等在營門外,看到十二歲的苗躍伏帶著兩人殺出來,揚聲大笑。
苗躍伏抱著好友唐陽的尸體跪在營地門口猶如被人扒了皮的幼獸一般,在苗杳自豪的大笑聲中,從喉間溢出悲愴地嗚咽。
秦河雙目含淚稚聲怒道:“門主!少主乃您親生骨肉,您為何要弄這封閉營,將我們這些天資極佳的少年關在里面組隊廝殺!”
秦韻則抱著將要哭死過去的苗躍伏,雙目含淚地死死瞪著仍在大笑的苗杳。m.
苗杳收了笑聲道:“我兒再是天資卓著,但到底太過重情,心又太善,如此沒有殺心之人,怎成大事!”
“現在好了,我兒能從此營中殺出來.....哈哈哈!”
苗杳大笑著走過來,蹲下身捧住苗躍伏的臉,看著苗躍伏含悲大張的棕眸癡狂道:“以后這天下年輕一輩人中,難有人再是我兒的對手!”
“哈哈哈哈!”
苗躍伏睜眼,額上霎時間冷汗滿布。
隨俐注意到苗躍伏的異常,忙上前急聲道:“主公,您怎么了?可是今日所受的傷.....”
苗躍伏喘著粗氣打斷隨俐后面的問話,沙聲道:“本州牧沒事,勿要緊張,就是想起一些前事罷了。”
啟陽先生立即問:“主公可有想到什么?”
苗躍伏凝眉道:“我從閉營出來后,就開始時而自殘,后有以此自殘后不慎讓替我包扎的忠仆碰到,從而毒死了他......”
“我這才發現我血開始帶毒。”
苗躍伏棕眸中盡是冷色道:“當時我跑去質問苗杳,與苗杳對峙.....”
“苗杳給出的話是.....為防我再暗下傷己,所以他才將我的血弄成了毒血。此血毒是加在我每日所泡的藥浴中的,所以我才從未察覺。”
啟陽先生聽到這里撫須道:“所以您因為苗杳此話,從未想過他將您的血轉為毒血的其他原由。”
“嗯。”苗躍伏目色冷寒地頷首。
苗杳這個人,不能以常理判之,苗杳作為父親,都能將他丟入九死一生的閉營做訓練,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不過只是讓他的血,變成帶毒的血罷了,苗杳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但今日尚垣庭卻在知道苗杳這么多事后,專門冒險來刺殺他取血,想來這血就不止之前苗杳給出的理由那么簡單了。
否則尚垣庭也不會大費周章的來這一趟。
他的血.....到底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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