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符驍真死在誰手上,誰知道守山先生會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什么?
有些能人異士孤身一人,不管天下大勢,只求快意恩仇,沒有哪位掌權(quán)者想被這些人盯上,以至夜不能寐。
齊長錚對符驍確實是有愧的,也并非不疼他,只是與權(quán)勢比起來,符驍已成攔路石,這外孫是他必要放棄的選項。
良久后,齊長錚用氣聲道:“權(quán)王若要下殺手,本王一定會保驍兒一命。”
果然。齊冠首淺色的眸子微垂:“您太過自信了。”
“若不是你們這些逆子給本王添亂,齊氏旁支本王早就收服了!何至于到如今這步?你們.....本王都可保!”
齊冠首眼眸微顫,唇線抿直,不欲在與齊長錚多說,行了一個辭禮,轉(zhuǎn)身就走。
齊長錚見齊冠首如此難溝通,氣得吹胡子瞪眼:“本王給你說的事莫要忘了!”
齊長錚篤定齊冠首不會坐視齊氏軍隊內(nèi)亂無故傷命的,只要齊博身死,在附近領(lǐng)兵的齊冠首定不會袖手旁觀。
他今日叫齊冠首來,只是提前通知齊冠首這事,讓他早先有個準(zhǔn)備,到時不至于措手不及。
轉(zhuǎn)身而走的齊冠首閉眼。
祖父....齊氏,不能再在您掌下了。
再睜眼,齊冠首向外走的腳步更急,眸中盡是厲色。
齊冠首走后,獨自站在帳中的齊長錚面上怒色瞬間褪去,臉上浮出欣慰的笑意。
臭小子,很好,終于有掌權(quán)之心了。
祖父已經(jīng)老了,就等著你.....從我手中真正掌下齊氏!
翌日,天光明澈,原定的發(fā)兵日終于到了。
主駐軍營內(nèi)的各掌權(quán)人開始帶著親兵陸續(xù)撤出此營,前往各自外駐軍營駐地匯軍,四處皆是人聲。
首戰(zhàn)的齊長錚帶著手下文武剛走,林知皇便身著臨城赤金甲,英姿颯爽的騎馬行在隊列首部,百余青雁軍列隊在前開道,眾文武騎馬跟在其身后,格外氣勢騰騰。
姜航幸在一旁見了,不屑的嘀咕道:“倒是會裝腔作勢。”
在林知皇的隊列走后,下一個便輪到齊秋嵐出營了。
這會齊秋嵐聽到姜航幸的嘀咕聲,這幾日又從戚玉寐那學(xué)到不少“語”技巧的齊秋嵐不屑道:“有才能裝,什么都沒有的,就是想裝腔作勢也拿不出排場。”
話落,齊秋嵐丟給臉色已經(jīng)氣得鐵青的姜航幸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后單手勾韁,利落的翻身上馬,跟在林知皇的隊列身后帶著手下親兵去往外駐軍營,與手下大將馮奇匯軍。
齊秋嵐掌下還沒地盤,更沒有謀士,只有武將,她這出營的隊列與前面出營的林知皇一比,就顯得格外單薄寥落了。
姜航幸一見齊秋嵐這情況,報復(fù)性的大聲嗤笑,讓在場眾人皆知他對齊秋嵐嗤之以鼻。
苗躍伏見狀,操縱身下的愛駒一揚后馬蹄,頓時撩起一層沙土,正好噴近在張嘴大笑的姜航幸嘴里。
“咳!啊!啊呸呸呸!”
姜航幸吃了一嘴沙土,劇烈的咳嗽吐涎,格外滑稽,周圍的眾文武見狀不少人悶笑出聲。
“你!”
姜航幸哪能不知苗躍伏是故意的,吐完了嘴里的土就要找苗躍伏算賬。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