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送的兩個嫡子真被州牧夫人派的管事給選上了‘貴子’,那州牧夫人要找的‘貴子’一下便又多了兩人,大喜下,也會幫他喻仁遠在競爭家主之位的事上出力的!
家主!他畢生所望便是當上喻家家主!
他喻仁遠哪里不如他二弟?醫術同樣不俗,就因為他二弟是嫡子,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家主!而他便只能打理族中庶務!天道何其不公!
既然別人不給,他喻仁遠便自己去奪,不惜一切!
于美芳捂著臉,淚眼婆娑地看向喻仁遠,心中卻恨的不行。
自從月前傳來于家覆滅的消息,喻仁遠得知于家不能再為他提供財物上的支持,他這夫君就對她變了臉色,輕則呵斥,重則打罵,如今更是要將她后半生的倚靠都送出去送死!
他兒子多,又年富力強,自然是不心疼的!可她于美芳就這兩個嫡子,她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夫君,就不能讓那些姬妾的孩子們替了去嗎?為何非要你我的嫡子?”于美芳心中恨極,面上依舊是一副祈求之態,怯弱的捂著臉,柔聲道。到底是有多年的夫妻感情在,再加上于氏性子柔順又貌美,聽她這樣哭求,喻仁遠也軟了神色:“夫人,為夫如何不想?州牧夫人派出的管事眼睛毒的很,據說他只要一觀那些少年郎君的氣度,便可分辨那人究竟是否為‘貴子’,因為此,好些家嫡出的郎君都沒被選上,概因其氣度不佳。”
“真的沒辦法了嗎?”于美芳仍希望夫君改變主意。
“州牧夫人只要‘貴子’中的‘貴子,她要從兩百名郎君中養蠱,最終只擇出五人,這初選的‘貴子’便不會馬虎,不‘貴’者皆不采。”
于美芳最后的希望被打破,聽又嗚嗚的哭泣起來,好不可憐。
“夫人,這是好事,你哭什么?家主之位現在空懸,待夫君我搭上州牧的關系,家主之位還不手到擒來?到時你可盡享榮華富貴啊!”
“鎮兒和鑰兒心性單純,若去了,焉能還有命在?夫君,他們是你唯二的嫡子啊!”于美芳哭的是泣不成聲。
喻仁遠也不禁有些動容,猶豫再三道:“那也是無法之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那些姬妾生的庶子實在上不得臺面!”
于美芳一把握緊喻仁遠的手,淚眼婆娑的看他,懇切的說道:“夫君!妾身有辦法,妾身這里有兩個人,皆是風姿俊秀的少年郎君,比我倆兒更有‘貴子’之相,定能被州牧夫人派來的管事看上的!”
喻仁遠立時便反應過來,眼前一亮:“夫人!你是說那兩個從鄶縣逃命過來,投奔于你的那倆少年郎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