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郡守府客院。
林者彪坐在桌案邊,手邊放一盞熱茶,沉眉道:“這郡守府的守衛,還真是森嚴。”
林者棋靠身在床沿,笑道:“郡守府內巡邏的衛兵,那精神面貌,嘖嘖,可真是不一般啊......”
林者彪有些想不過,皺眉道:“環兒今日為何不接見我們?”
林者棋沒理林者彪的疑問,依舊自顧自的嘖道:“原先我對家主分宗的決定還有疑慮,此時到了這,卻是沒有了,只看這里的布防,嘖嘖.......”
林者彪無語,撇了眼林者奇:“五弟,你能別一直嘖嘖了嗎?”
林者棋再次嘖嘖道:“嘖嘖,大哥,你能別想如此多嗎?侄女也許就是心疼我們這些叔叔們,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呢?”
林者彪:“..........”
“五弟,你這說話嘖嘖兩聲的毛病,真的很欠打,你知道嗎?”
林者棋攤手:“改不掉啊,爹可沒少打我。”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很自得?”
林者棋笑得的賴皮:“大哥,我哪有這意思?不過就是想趁我爹不在,多嘖嘖兩聲,過過嘴癮嘛?”
林者彪懶得理他了,開始擔憂起浣水郡郡城外十里處駐扎的林氏族人與那五千余部曲來:“三叔.....呃....不,三叔現在是我們這一支林氏的家主了。”
林者棋見林者彪對他爹的稱呼一時改不了口,嘖嘖道:“嘖嘖,我爹現在又不在,你就是叫他三叔,他如今在浣水郡城外,還能千里耳聽到不成?”
林者彪瞪了林者棋一眼:“家主現在還在城外等我們兩送消息回去呢,我兄弟倆倒好,好吃好喝好睡的享受起來不說,連環兒的面都沒見著。你心寬,我的心可寬不了!”
林者棋聞,不甚在意的往床上一躺,又嘖嘖道:“我們這一支族人趕路了這許多天,沿路從未進過城池,就為了能加快速度趕到此地,如今我們已是確認了環兒還在浣水郡中,尚還未向前行軍,且明日就能見到了,還急什么?不過耽擱一晚的時間罷了。”林者彪喝了口茶,憂心道:“環兒當初被大伯母送去二弟所在的鄶縣,我們幾個叔伯都知大伯母的用意,卻沒有沒有阻止,也不知環兒怨不怨我們?”
林者棋仰躺在床上,好笑道:“嘖嘖,大哥,你想的可真多。大伯當時都是事后知道的此事,我們這些別房的叔伯,從哪里知道大伯母做的缺德事去?我們知道時,人都已經送出好幾百里地了。”
林者彪道:“可.....環兒可能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