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shí),梁峰原與李尚處理完外面的事,進(jìn)來向林知皇復(fù)命。
兩人恰好聽到林知皇此,李尚開口道:“臨坊先生的那兩名親傳弟子,不是依師命,守在山門口,勸說您回返的攔路石嗎?”
黃琦錦聞,更是著惱,以為林知皇怕自己憂心,又在用不盡不實(shí)的話糊弄自己。
黃琦錦微怨道:“隨郎君,您何必這般退讓,梁將軍不是在嗎?直接將人都強(qiáng)綁了去就是,先硬后軟,乃厚黑之道,也不是不可用?!?
只要有空,林知皇便會(huì)從異世的記憶中,默寫整理出一些經(jīng)典書籍來。
黃琦錦作為林知皇的貼身‘秘書’,自然沾光看了不少,也是頗有些心得的。
所以此時(shí)有這番話道出。
李尚雖未懂何為厚黑之道,但卻將黃琦錦的行策,聽了個(gè)清楚分明,甚是贊同。
“黃管事此法倒不是不可,主公治下,如今正百廢待興,蒸蒸日上,臨坊先生只要有心憂天下之心,最后定會(huì)從之。”
林知皇搖頭,興味道:“此法雖好,卻不適用于臨坊先生。他那兩名親傳弟子也是?!?
李尚聽林知皇還提到了今日所見的那兩名郎君,了然道:“原來那齊冠首與柳夯,也讓隨郎君動(dòng)了攬才之心?!?
林知皇挑唇淺笑:“為何不動(dòng)心,這可是臨坊先生故意推出來給我的人才。”
“原來如此?!绷悍逶昂笠凰妓鳎嗍敲髁?,寒聲道。
李尚此時(shí)也反應(yīng)過來,擊掌笑道:“哈,這臨坊先生倒是個(gè)有趣之人,這算不算棄徒保師?哈哈?!?
林知皇笑著將手中喝空的茶杯,往茶桌上不輕不重的一扣,緩聲道:“自然不算,師徒三人,本王都要?!?
幾人話談到這里,黃琦錦聽不懂了,見林知皇不像有憂的模樣,便未再插話,只做旁聽,安靜地給林知皇以及梁峰原、李尚三人倒茶。
翌日清晨,山湖客棧。
“梁大郎君,你回來了!你這么早出去,是做何去了?”
梁峰原剛在外面練完武回來,一踏入客棧大門,溫南靈便笑語嫣然的從門后跳了出來,語氣分外熟絡(luò)的與他搭話。
溫南靈猛然躥出來,梁峰原的手,機(jī)敏的撫上了背后的刀柄,待看清蹦跳到眼前的是溫南靈后,梁峰原的手收了回來,冷然瞥了她一眼,避開她往客棧內(nèi)走。梁峰原雖未理會(huì)溫南靈,但溫南靈也不氣餒,小跑著跟上他。
“梁大郎君,你額上有汗呢。給,擦一擦?”
說著,溫南靈從懷中掏出自己貼身錦帕,遞給梁峰原。
梁峰原對(duì)遞到胸前的帕子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的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邊走邊擦拭額上的汗。
溫南靈見狀,絲毫不介意,高興的又收回自己的帕子,小跑著跟在梁峰原身邊,輕快的問道:“聽說你還沒有成家。這真是太好了,嘻嘻?!?
梁峰原擦汗的手一頓,止步,眸色冰寒的看向跟在身側(cè)的溫南靈。
“干你何事?”
溫南靈仿佛看不見梁峰原的千年寒冰臉,雀躍道:“我不回溫氏了,決定去投奔二堂兄?!?
“干我何事?”
“嘻嘻,以前我總在你面前丟帕子,將心意表達(dá)的太委婉了,這才讓你看不見我。如今我死里逃生,又有了新的感悟?!?
梁峰原見溫南靈一直自說自話,神色愈冷,不再理她,將用過的帕子收回袖中,繼續(xù)往前走。
溫南靈鍥而不舍的小跑跟上,巧笑嫣然道:“在心儀之人面前,太過羞澀可不行,就得直白點(diǎn),不然心儀之人,如何知道我的心意?”
梁峰原這回就是傻子,也聽出溫南靈是何意思了,再次止步,看向小跑跟在身側(cè)的溫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