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義兄未曾聽過娘說這話。”
于弘毅客氣有禮的與齊秋嵐拉開距離,溫聲安撫道:“表妹放心,我們這些義兄會照顧好你的,待亂事平息下去,更會為你尋個配得上你的如意郎君。”
齊秋嵐聞抬起一雙如水明眸道:“義兄為何騙我,姑母已經明嚴與我說過此。”
“你這般否認,可是瞧不起嵐兒乃庶出?”齊秋嵐凄楚地看著于弘毅。
于弘毅剛想再開口否認,將這事含糊過去,卻在視線對上齊秋嵐的眼睛后,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攬了她,柔聲安撫道:“嵐兒胡說什么?你是娘精心養在膝下的女郎,義兄怎會因你乃庶出......”
于弘毅話說到一半猛然驚醒,當即便將已攬在懷里的齊秋嵐給重力推了出去。
“啊!”齊秋嵐嬌呼一聲,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得往一邊踉蹌倒去。
安靜守在會客廳內的六名丫鬟在這時齊齊動了,擁簇上來扶穩了將要倒地的齊秋嵐。
“四娘子,你沒事吧!”
幾名丫鬟扶穩齊秋嵐后,大丫鬟琢茗沉聲問詢道。
齊秋嵐不理扶住她的幾名丫鬟,驚訝地回頭上下打量著于弘毅道:“義兄好生奇怪!”
于弘毅也覺自己好生奇怪,想不通自己方才為何會伸手攬住齊秋嵐,且說出那近似調情的話。
但好在后面的話并未全部說出口,可以補救。
“表妹勿怪,可能因趕路之故,義兄有些精力不濟,以至于方才無禮了。”
于弘毅雖想不通,但內心里已對齊秋嵐警惕起來,不再抬眼多看齊秋嵐,彬彬有禮的對齊秋嵐行了個歉禮。
禮落,于弘毅徑直轉身,邊往外走邊道:“表妹,時候也不早了,前來接你的護衛軍還等在城外,你收拾一下便準備出發吧。娘養你一回,你總要去送娘最后一程的。”
齊秋嵐瞇眼看著于弘毅快步退出大廳的背影,眉間只見肅色。
等于弘毅徹底走出會客大廳后,才有一名丫鬟低怒道:“這三少將軍好生無禮,竟膽敢推我們四娘子!”“他好生奇怪。”齊秋嵐又凝眉說了剛才那句話,眉間只有驚色,卻不見半絲被冒犯的怒色。
“對,他為何沒被四娘子控制?”
大丫鬟琢茗亦是神色凝重道:“他明明是從義子營內出來的,被大祭酒用洗憶丸洗過從前記憶,更用控術下過聽命于四娘子的暗示,怎么會?”
大丫鬟琢茗口中的大祭酒指的便是天方子。
齊秋嵐示意一眾丫鬟松開對她的攙扶,而后走回上首位置緩緩坐下來,面色沉肅地抬手拍了拍剛才被于弘毅碰過的地方,森寒笑道:“只有一個解釋。”
“他當初進義子營前,并沒有被舅姥爺洗去記憶,更沒有中舅老爺的控術。”
大丫鬟琢茗聽得此,大驚失色:“什么!那.......”
“那其他幾名少將軍豈不是也是?”.qubu.
齊秋嵐嗤笑:“誰知道呢。”
倒是會掩藏,竟是讓姑母一直未曾察覺出端倪。
“看來姑母并沒有幫我將這五匹狼訓成狗呢。”提到齊雅,齊秋嵐眸中透出稍許水色。
“四娘子......”大丫鬟琢茗見齊秋嵐眸中透出水色,憂聲喚道。
“姑母竟然就這樣死了,明面雖然是被吳奎的人刺殺的,但這顯然是栽贓嫁禍。也不知是哪方做了幕后黑手,將姑母的性命擺上了棋盤。”話說到此,齊秋嵐面上露出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