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能知?”
林知皇揶揄道:“你不是神仙子嗎?該是能未卜先知才是?!?
符驍見林知皇倚在榻上這般笑,因她與苗躍伏私話的那點郁氣盡散。
“澤奣不是讓我做人嗎?”
符驍現在面對林知皇,已是“語功底”大成。
“現在不也還不是?”林知皇上下打量坐在榻邊身姿如松的符驍。
“我不是人是什么?澤奣可是在罵我?”
說著話,符驍終是忍不住伸手將林知皇頰邊輕黏的一縷墨發(fā)撥下。
“大膽,竟敢對本王動手動腳?”林知皇突然低聲斥道。
符驍收回的手僵在了半途:“…………”
林知皇鳳眸中盡是戲謔之色,繼續(xù)義正辭道:“本王要還回來,才能饒你此罪。”
“.......別鬧?!?
符驍見林知皇面色蒼白,身無力氣還要與他胡鬧,眸中閃過無奈之色。
“無禮。過來,讓本王親一下就免你此罪!”
符驍聽到林知皇這句,終是失笑。
“笑何?”林知皇直起身,單手環(huán)上了符驍的修長脖頸:“為何還不行動?”
符驍垂眸看了林知皇近在咫尺的笑顏半晌,眸色漸深,最后終是緩緩地俯首在林知皇的眉心間落下了一個極輕的吻。
“這就完了?”林知皇極度不滿,抬手要去撫符驍的喉結。
“克制些?!狈斕肿チ肆种实氖郑硪恢皇智冈谒夹拈g輕彈了一下。
“這里只有你我二人,為何要克制?”
“那可不是。”符驍看著林知皇眼睛,意味深長地搖頭。
林知皇眉尾微挑,瞬間明白符驍已經猜到了。
是了,昨日婉娘來的那般急........
與聰明人親密作伴,在相處時,果然沒什么事能瞞過他。
得虧這相伴的人不是齊冠首,而是沒有權欲心的符驍,不然夜里該睡不安穩(wěn)了。
林知皇心里這般想著,對面前之人為夫更加滿意了,只覺聰淵當時提的那建議真是不錯。
若非聰淵提,她對符驍還想不到這上面去。
誰能想到如雪冰冷的人,撕下外面所罩的鎧甲后,竟是.....這般純粹之人呢?
“知道了。聰庭......真是可愛?!?
符驍眸中的笑意散去:“....可愛?”可愛這詞,可是用于稚子的。
澤奣.....莫不是將我當做了稚子?
不然怎會用這詞來我?
難道是因為我比她小的緣故?
這般想著,符驍的眉頭皺了起來,正要開口再說話,就聽剛才退去帳外的花鈴在帳外稟道:“主公,學州陳州牧到了。遞拜帖來要見符二郎君?!?
因為符驍如今已被撤去州牧之職,所以眾人對他稱呼也換回了從前。
林知皇聞鳳眸微瞇,正色問:“你與陳州牧當初很熟?”
“算是在幾位師兄里相處較多的。”
符驍想到當初陳長忠經常帶著他出去玩的過往,眸中露出悵然之色。
“竟然一來就來見你,而非其他掌權人,倒是讓人意外?!?
話落林知皇低笑了一聲,問符驍:“聰庭要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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