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鹿對吳煦道:“師兄,放我下來。”
“你行不行?”
“.....行。”
王鹿被吳煦放下來后,拿著火折子在廊道四周轉看了一圈,然后對幾塊墻磚依次進行了敲擊,不出片刻就對著其中一塊磚重重地按了下去。
“啪——!”
眾人上方出現光亮,仰頭望去,上方正是之前所處的水晶大殿殿尾位置。
齊冠首等人相繼出了地道后,便見虞溝生與尚垣庭也正抬著人事不知的戚玉寐,從剛才他們所走的水晶臺下方出來。
陳長忠見殿尾突然打開的黑口中出來的人是齊冠首等人,面上的表情明顯放松了些許:“你們怎么分兩邊出來的?”
齊冠首出來后見戚玉寐被虞溝生與尚垣庭抬著出來,問:“怎么回事?”
虞溝生正要回話,尚垣庭就搶答道:“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暈倒了。”
陳長忠見自己被齊冠首等人無視,倒也不惱,等幾人交談完又問:“剛才下面怎么回事,可找到苗杳了?”
被吳煦抱在懷里的王鹿道:“這里苗杳至少花了六年時間打造,花大代價修建了許多機關,即使有平門正統的人在這我們不懼苗杳的蠱蟲,也很難拿下苗杳.........”
“我們再待在這里不妥......得盡快出去.......”
王鹿越說話聲越低,最后一個“去”字落下,便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吳煦急:“逐世!”
虞溝生忙上來查看王鹿的情況,診脈后對吳煦道:“他身上的傷都不致命,就是失血過多。后續好好調養便可。”
說著虞溝生就跑去她師父那里,從師父的藥囊里掏了一顆生血的好藥給王鹿,同時虞溝生還沒忘記之前被她一匕插心的林司徒,跑去給躺在地上的林司徒也喂了一顆。思寧道人見虞溝生將他的好藥當糖丸派送,沒好氣地瞪了愛徒好幾眼。
“這是.....聰遠的侄子?”陳長忠這才注意到被齊冠首拎在手上的幼童。
“嗯。”齊冠首頷首,將魯耀鵠遞給陳長忠。
陳長忠乃魯蘊丹的表哥,說來也是這孩子的長輩。
陳長忠若有所思地從齊冠首手中接過魯耀鵠,然后對思寧道人道:“前輩,如王鹿所說,我們該立即離開這里!”
尚垣庭立即反對:“好不容易走到這里,剛才也確定了苗杳就在這處,護衛苗杳的高手方才也都被我們逼出來除了,該繼續.......”
尚垣庭話聲還未落,就聽齊冠首道:“師父,我們先離開這里。外面應該已經亂了。”
齊冠首也要先出去再談其他。
“啊!蟲子出來了!”一直躲在思寧道人身后的杜媛,突然指住齊冠首等人剛才出來的地道口驚呼。
眾人轉頭看去,便見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迅速的從走道中成群結隊地爬了出來,更有幾只蠱蟲振翅向這邊飛來。
虞溝生見狀直接甩出蠱王去吃飛來的蠱蟲,而后掏出骨笛吹奏反操控這些蠱蟲。
周圍還有意識的人見狀,除了尚垣庭外,一致同意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思寧道人也不含糊,抱起正在昏睡的戚玉寐就在前帶路,往水晶大殿尾最右側的一處小門走去,這是他在齊冠首等人下水晶臺時就摸索出來的出口。
吳煦將昏迷的王鹿遞給尚垣庭,而后去抱林陽全。
尚垣庭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王鹿,跟著大部隊出地宮,心里想著:“差一點.....今日差一點就可以......殺了苗杳!”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