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蘊(yùn)丹亦是成竹在胸頷首,繼續(xù)朗聲對吳奎諫道:“丞相您因符家和茁州齊氏結(jié)仇,和這蔣州牧又有何仇?和丞相您結(jié)仇的,乃是他的岳家茁州齊氏而已!”
“如今領(lǐng)兵前來,兵臨城下,既是這蔣州牧,雖說他所掌的十萬兵馬,是他岳家,茁州齊家的兵馬。但若這蔣州牧對齊氏一只心有怨憤不敢說,我們或許可以此離間,給他些許好處,讓這蔣州牧有契機(jī),可脫離茁州齊氏,與茁州齊氏產(chǎn)生分化,如此,丞相此次之危,或許解矣!”
“哦?”吳奎來了興致,聽得越發(fā)仔細(xì),洪聲問道:“聰遠(yuǎn)你的意思是,讓這齊家內(nèi)斗?”
“不錯!衍州乃渝川王的封地,自打魯王將渝川王打的棄封地而逃后,衍州就成了無主之地,如今此州匪禍橫行,丞相您可矯天子詔,將這蔣州牧調(diào)任至衍州為州牧,如此,這蔣州牧有了地盤,可率齊家這十萬兵馬自立山頭!”魯蘊(yùn)丹擲地有聲道。
“好!妙計(jì)!衍州如今匪禍橫行,朝廷正發(fā)愁如何派兵馬前去剿匪一番,只是苦于糧草問題,一直未成行!如今將這蔣州牧封做了衍州州牧,他去那處上任,想在那處立住腳,還得先去各郡剿匪一番,才能真正坐穩(wěn)那衍州州牧之位!空手套白狼!妙啊!”
“但這會不會讓那蔣州牧做大?”又一屬官遲疑道。
“蔣州牧這兵是茁州齊氏的,他擅自行事,又接受了丞相的‘調(diào)任’之恩,可以說是和茁州齊氏正式撕破臉了!齊氏如今手下還有六萬兵馬!豈會放過這吸著他們‘血’另立山頭的蔣州牧?”毣趣閱“這兩相打起來,不論誰輸誰贏,消耗的都是齊氏的兵馬!齊氏一倒,丞相隱憂去已!”
“齊氏治下的茁州如今可不太平,前段時間還出了萬余兵力以上的匪禍呢,還是庫州的魯王好心援手,才‘幫’其滅的叛匪!如今魯王更是對離仙郡之事親力親為,都上書朝廷幫著茁州推薦郡守了。”又一屬官也越眾而出,說到此處時,挑眉怪笑,顯然是知道魯王心思的。
“那就再給茁州齊家制造點(diǎn)隱患!魯王不是提了茁州離仙郡的郡守人選嘛?說此次若丞相助他推的人坐上離仙郡郡守之位,他便不湊此次‘檄文’的熱鬧,絕不出兵助慶陽王的陣。”
“魯王此雖有威脅丞相的之嫌,但也湊巧了不是?丞相便應(yīng)了那魯王,既安撫了魯王,又給茁州齊氏埋了隱患,兩全其美!一箭雙雕啊!”這屬官說著,樂得拍手笑了起來。
“茁州齊氏驟然損失十萬兵馬,又失一郡之地,哪還成氣候?丞相可高枕無憂,再無人能跳出來為符家尋‘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