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硬骨,只要受刑,即使不招,也必會(huì)發(fā)出難耐的呼痛聲。
而這褚施,不僅什么都不說,更是刑訊到現(xiàn)在,連痛叫都未發(fā)出過一聲,著實(shí)詭異。
就好像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不論如何施刑,他都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一般。
隨邊弘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
今日清晨,隨邊弘下了狠手,將褚施四肢皆斷,而后以鐵鏈?zhǔn)`他已斷的四肢,將他吊掛了起來。
盡管如此,褚施仍是眼神漠然的看著他,別說痛呼,面上連痛意都未露出,吊了片刻,這回褚施暈死了過去。
兩個(gè)時(shí)辰后,褚施醒來,仍是不開口,眼神漠然的看著他。
隨邊弘敢說,若非如今是他在用刑審問褚施,但凡再換個(gè)人來審,此時(shí)怕是要對(duì)這被施刑的人,生有畏懼之意了。
難怪抓他回來的胡三與比列,對(duì)他如此忌憚了。
隨邊弘怕真將人弄死了,異人蠱的解藥線索就這么斷了。于是,一個(gè)時(shí)辰前,隨邊弘估量了一下褚施的身體狀態(tài),對(duì)他停止了施刑。林知皇聽完隨邊弘的稟報(bào)后,眉頭顰起。
“是你啊。”褚施看著站在昏暗地牢中的林知皇,面上浮出怪異的笑。
褚施如此一笑,隨邊弘眼神頓厲,手中的鐵鞭,頓時(shí)便向他身上抽去:“無禮。”
一道皮開肉綻的新鞭痕,疊蓋原先的老鞭痕,出現(xiàn)在褚施的胸腹位置。新鞭痕的傷處,潺潺流出鮮紅的血液。
這重重的一鞭抽下,正如隨邊弘此前所說,褚施連一聲痛呼都未發(fā)出,面上更無絲毫痛意。
“是我。”林知皇的目光,在被綁在吊架上的褚施身上逡巡。
“能再見到你,我很是意外。”褚施對(duì)隨邊弘這一鞭毫不在意,目色詭異的看著林知皇,笑道。
林知皇與褚施四目相對(duì),抬手阻了隨邊弘即將要揮去的下一鞭,含笑問:“為何意外?”
“你猜?”褚施顯然察覺到林知皇欲要套話的意圖,不答反問。
“當(dāng)初你給我批命時(shí),不是十分篤定么?”
“鳳傲九天之命,亂世之珠,定世之針,始圣也。哈......如今看到我,為何意外?”
說到這,林知皇話音頓了頓,目露興味之色,柔聲繼續(xù)道:“畢竟,被你批有這種命格的人,再找到你,你不該意外才是啊?”
褚施目光森冷下來,看著面前的林知皇,閉了嘴。
林知皇低笑,突然道:“你是否生來就感覺不到疼痛?”
林知皇此一出,褚施雙眸突然大睜,明顯極為激動(dòng),看著林知皇的目光,由原先的不以為然,轉(zhuǎn)變?yōu)榱松髦亍?
林知皇見他如此反應(yīng),篤定了心中猜測(cè),又問:“本王從不信鬼神,褚施,你信嗎?”
褚施喘著粗氣,如蛇一樣陰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面前的林知皇,道:“我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