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夫人扯了扯嘴角,“這還不如之前那張臉、咳”
意識到這話會傷到對方的心,她及時打住,“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小于,你別多想。”
虞笙點點頭,“沒關系的,我已經習慣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硯深以前的妻子叫虞笙,我們都叫她笙笙,他們很是相愛。后來因為一些原因,笙笙離世了。硯深也因此病了四年。前兩年,他只是沉默,我們以為他是不愿意說話。直到后兩年,他瘋了,徹底的瘋了。我們才意識到他病情的嚴重性。我們找神醫青云給他看病,發現并不是以前注射藥劑造成的后遺癥,而是刻骨的思念導致的。自此,我們就知道硯深的病是心病,唯一的解藥叫做笙笙。可是我們去哪里去找笙笙呢?”
老夫人抹著眼淚,“笙笙離世前讓硯深好好的活著,硯深遵守著她的遺愿,他是活著,但是像一具行尸走肉,他活的一點兒都不好。看他痛苦的模樣,我就想啊,他還不如和笙笙一起離開呢!可是我這個當媽的,又怎么忍心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時常幻想著硯深能夠好起來,無論讓我付出什么代價。直到你的出現,讓硯深變成了正常人。我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了硯深康復,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們之間的感情,我不便多說什么。人要向前看,向前走,我覺得笙笙在天之靈也會祝福你們的,畢竟她很愛硯深,她也不想看到硯深活的像是沒有靈魂的尸體。”
虞笙看著老夫人老淚縱橫的樣子,心存不忍,想要表明她的身份,但是被傅硯深握住了手。
他說,“您放心,我和暖暖會好好孝順您和爸的,爭取明年讓您抱上孫子。”
祈安小眉頭一皺,“外公外婆的孩子,那我叫什么呢?”
傅硯深笑道,“叫姨姨或是舅舅。”
祈安哦了聲,手捂著小嘴兒笑。
老夫人:“……”
李管家端來茶壺,手一抖,差點砸在茶幾上。
張嫂也是沒眼看,沒耳聽了。
老夫人看了眼虞笙的臉,其實心里還是接受不了的,但是自己的兒子選擇了,她也只能祝福了。
她招了招手,“小于,你來。”
虞笙起身走過去,坐在老夫人的身側。
老夫人從包里拿出一枚戒指,“這是我結婚那時候,我婆婆送我的戒指,現在我送給你了。希望你和硯深能好好的。”
虞笙點頭,“謝謝媽。”
老夫人咳了咳,“不客氣。那我就不久留了,你們爸還等著我回去呢。”
傅硯深起身,“暖暖,你先回房間洗漱,祈安跟著管家爺爺去玩,我送媽。”
祈安執行力強,跳下沙發,牽著李管家的手,“管家爺爺,我們去挖蚯蚓吧?”
李管家頷首,“好。”
虞笙看著傅硯深攙扶著老夫人朝外走去。
她喊道,“媽,您慢走再來啊!”
老夫人明顯踉蹌了下,還好傅硯深扶住了。
虞笙抿了抿唇,她發誓她真的是下意識的說了這句話的。
她轉身要上樓,發現張嫂盯著她瞧。
“張嫂,有事?”
張嫂搖頭,“沒什么,我這就是去準備午飯。”說完,她一溜煙跑進了廚房。
她自自語道,“哎媽呀,是真的丑啊!要不然怎么化妝呢?三爺應該是被黃皮子迷了眼了!”
虞笙回了房間去了浴室,當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嘴角狂抽。
妝花的像是毀容了一樣,誰看誰哭啊!
她要趕緊洗澡,要不然晚上她都得做噩夢。
脫下衣服,打開旋鈕,溫熱的水從蓬頭灑了下來。
她用洗面奶將這張大花臉洗凈。
這時,浴室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