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眼底氤氳著淚水,“你昨晚和陸寒洲說要是解不了蠱就和我分開?”
傅硯深沒想到陸寒洲竟然把這話告訴了虞笙,他鼻息處發出一聲輕嘆,“是。”
“為什么?”
“我怕給不了你幸福,給不了你孩子,我不想這么自私的將你困在身邊。”
虞笙氣得用拳頭捶男人的胸膛,“傅硯深,你好討厭你知道嗎?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張呢?你要是真的和我分開,那我就如你的心愿和別的男人結婚,然后生孩子……”
傅硯深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要說。”
虞笙扯開他的手腕,“聽不下去了?”
“想想心里就難受。”傅硯深將人擁在懷里,“笙笙,對不起,我不說這種話了。”
虞笙氣得捶打男人的后背,“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傅硯深小心翼翼的親吻著她的脖頸,隨后吻上了她的嘴唇卻不帶一絲情欲。
好半晌,兩人的額頭相抵。
“笙笙,我以后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虞笙輕嗯,將人緊緊的抱住,“師父給我回信了,他現在在銀川雪山一帶,和師兄走散了。銀川和苗疆很近的,我們可以先去找他然后一起前往苗疆。即便是找不到養蠱人,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解蠱。”
“好,準備什么時候走?”
虞笙說,“和你回靜園取完藥就走。”
兩人將換洗的衣物、物品裝進行李箱中,虞笙細數著還需要帶的東西,就想到了臧行送她的竹筒,里面有一只蠱王。
虞笙想帶著還是有用的,又怕蠱王會影響傅硯深心室內的蠱蟲,所以她多滴了幾滴血,待蠱王吃飽喝足陷入睡眠中。
兩人穿好厚實的羽絨衣后就前往靜園。
靜園的傭人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他們了,以為他們回來住就要準備晚上的飯菜,誰知兩人沒有打算久留,拿了藥瓶后就離開了。
銀川那邊下了大雪,飛機管制,還好高鐵暫時還是通行的,而且貴賓專區有位置。
傅硯深和虞笙購票前往。
兩人雖然捂得比較嚴實,但是身形姣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坐在靠窗的位置,傅硯深和虞笙看向窗外皚皚的白雪。
虞笙感慨道,“看來我們要在外面跨新年了。”
傅硯深握住她的手,“是啊,第一次和你一起跨年。”
虞笙嗔他一眼,“之前還要和我分開,你要是再有這樣的想法,我可真就不理你,然后找個小奶狗去跨年了。”
傅硯深低笑,“嗯,我再也不敢了。”
虞笙看著窗外簌簌的雪花,“又下雪了。”
“是啊,越往銀川的方向去,雪就越大。”
虞笙輕嘆了聲,“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兄們匯合了沒有。”
江城到銀川有三千公里的距離,所以兩人抵達銀川站已經近午夜十二點了。
他們按照臧行發的位置,打車趕往民宿。
銀川這一帶沒有大型酒店,都是一些民宿或是汽車旅店。
兩人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他們提著行李箱,背著背包朝著民宿走去。
門口,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在等著什么人,聽到咯吱咯吱的踩雪的聲響,他朝著傅硯深和虞笙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