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于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她一時間還沒有完全消化掉。
從傅景逸在外面有女人和私生子,再到地下室的那個叫凌墨的男人,還有自己的身世,這些事一股腦兒的滿滿當當的塞進了她腦袋里。
凌墨說她叫虞笙,而傅景逸說她就是整了容的于暖。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呢?
她想到什么,起身來到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要查虞笙這個人。
這四年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是她腦子里出現代碼,就會伴隨著劇烈的頭痛,她索性就不去想了。
深吸一口氣,她忍著劇痛開始敲擊鍵盤,那種疼痛讓她額角都滲出了汗珠。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排斥這些代碼,就好像是腦殼被錘子重重鑿下,然后用利器將大腦剜出一樣。
敲擊下最后一個字母,回車。
于暖已經虛脫了,她趴在桌上,努力抬眸看著屏幕,結果什么都沒有查到。
就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樣。
正常情況下,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存在一些痕跡,但是虞笙沒有,就像是刻意被人抹去了一樣。
她頭痛欲裂,撐著桌子起身,踉蹌的來到落地窗前,希望望一下夜色能夠緩解她的不適。
望著莊園草坪上光線柔和的地燈,她覺得呼吸慢慢順暢,那種痛感也漸漸消失了。
這時,管家牽著藏獒走出別墅,身后還跟著兩個傭人雙手拎著袋子準備往車子后備箱送。
突然,藏獒發狂一般掙脫管家的牽扯,撲向了那個袋子。
它在瘋狂的啃食著袋子里的東西。
于暖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一個圓的東西滾到了草坪上。
迎著燈光望去,那是一個頭發蓬亂的頭顱。
于暖渾身都在顫抖著,忽的,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轉身跑進了洗手間趴在馬桶吐了起來。
那是凌墨,地下室籠子里的那個男人,他竟然被藏獒吃了。
管家哪里會有那么大的權利處死凌墨,這就是傅景逸授意的。
一向溫文爾雅的男人,在人后竟然這么的殘忍狠戾。
于暖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傅景逸了。
他這個人、說的話、做的事,是不是全都是在偽裝。
凌墨看起來對她完全沒有惡意,甚至是看著她還很驚喜,就像他們曾經很熟悉一樣。
他真的是傅硯深派來處理她的殺手嗎?
于暖不禁懷疑,她的身份是不是也是有問題的。
重新洗漱后,她從洗手間出來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祈安,她斂起眉心。
方卓對祈安說的話再一次回響在腦海中。
方卓說她懷的是野種,在來莊園之前就懷了的。
傅景逸說他來莊園已經四年半了,若是按照方卓說她來莊園之前就懷了的話,那祈安就快四歲了,而不是現在的三歲多。
有漏洞!
這其中有人在說謊。
于暖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心里有了盤算,只要證明這一件事,就知道誰在說謊了。
翌日,傅景逸接了電話便出門了。
于暖進到他的臥室,在床上找到一根短發裝進了透明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