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屋檐下就三個人,祈安在睡覺,不而喻,敲門的人是傅硯深。
于暖站在門前問道,“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了,手劃破了,流了很多血。”
于暖心想,不過是手劃破而已,這么大驚小怪的。
算了,畢竟精神不正常,包容他一點兒吧。
“你等我一下,馬上出去。”
于暖用干發(fā)巾胡亂的擦了擦頭發(fā),隨后在臉上貼上一張面膜。
她抬手擦去鏡子上的水霧,看著完全看不出面容的自己,攏了攏身上浴袍打開門。
傅硯深就背著手站在門外,男人僅腰間圍著條浴巾,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肌理分明,腰腹處壁壘分明,身上未干的水珠沒入浴巾內,雙腿修長筆直,整個人禁欲又蠱人。
于暖顫了下眼睫,清了清嗓子,“伸手我看看。”
傅硯深將手伸出來,于暖不禁皺眉,這哪里是手劃破了,這是腕部劃破了!
要不然他會說流了很多血。
“怎么弄成這樣?”
于暖拉著他朝外走去,想到醫(yī)藥箱放在床頭柜,她轉身快步去拿。
拎著醫(yī)藥箱,她扯著男人另一只未受傷的手腕走出主臥。
于暖發(fā)現地板上全部都是血跡。
來到客臥,她將人按坐在床上。
她蹲下身,打開醫(yī)藥箱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對不起。”
于暖仰眸望著他,“什么對不起?”
“我打碎了玻璃杯,還弄臟了地板。”
于暖用紗布將傷口纏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沒關系,玻璃杯不值錢,地板也可以擦,但是你弄傷了自己不值得。”
傅硯深輕嗯了聲,嗓音溫柔惑人。
“笙笙。”
于暖已經免疫了,知道他叫笙笙就是在叫自己,她仰眸看他。
傅硯深凝望著她的眼睛,緩緩靠近,“我好想你。”
于暖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腿很軟動彈不得。
直到男人的指尖觸碰到她臉上的面膜紙時,于暖才清醒了幾分,忙得別開臉,“我去收拾玻璃碎片,然后擦地。你把睡衣褲換好。”
傅硯深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薄唇微抿。
于暖看著玻璃碎片上鮮紅的血跡,心臟微痛,她覺得應該是心臟內的異物導致的。
因為出神,她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這時,傅硯深出現在她的身后.
“你受傷了。”
于暖回眸望去,男人剛好彎身將人撈起,他捏著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溫暖濕儒的觸感,讓于暖感覺就像是一股巨大的電流從顱頂一直貫穿她的血肉、骨骼直至腳底。
于暖慌亂的抽出手指,她將男人推了出去,“我自己收拾就好,你不要進來!”
她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吻還有吸吮手指的畫面。
簡直是要瘋了!
她深吸一口氣,趕緊繼續(xù)處理碎片,然后清潔血跡。
拿著擦地抹布,她準備清潔室內地板上的血跡,打開門就看到傅硯深穿著墨色絲質睡衣褲站在門口,濕漉漉的發(fā)絲還在滴答著水珠。
他舉著一塊染血的抹布,“我擦干凈了。”
于暖哦了聲,接過抹布的時候,看了眼他的手腕,還好沒什么事。
她轉身到水池旁沖洗干凈打在架子上,走到浴室門口她又折回取來吹風筒。
“你坐到床上去,我給你吹吹頭發(fā)。”
傅硯深點頭,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床邊坐下。
于暖插上電源打開開關,用手背試了試溫度,調檔后開始為他吹發(fā)。
男人的發(fā)絲烏黑堅硬,于暖總覺得這個畫面似乎很熟悉,但是腦海中又沒有什么印象。
傅硯深掀眸望著女人,她纖細的指尖穿過發(fā)絲帶起了片片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