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以說少夫人可好了呢!一點兒都不嫌棄三爺是殘疾。她還是神醫、設計師、還會鑒寶,多才多藝的。三爺和少夫人可相愛了,只是可惜少夫人沒得早,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張嫂說著,這眼淚就流了下來。
于暖趕緊從一旁的桌上拿來紙巾給她。
張嫂說了聲謝謝,接過擦了擦眼淚,“少夫人沒了之后,三爺每兩年就瘋了。以前他就有瘋病,但是少夫人研制了解藥,把他治好了。后來他又瘋了。少夫人的師父來看,也無能為力。說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藥醫啊!直到您來了,三爺這病就神奇的好了很多,雖然不知道痊愈需要多久,但是他已經接近正常人了不是?”
于暖也覺得挺神奇的,傅硯深是在她給他治療前正常的。
所以,他是因為她而正常的,是他覺得她是他的笙笙才正常的。
如果她離開了呢?
他會不會又開始發瘋?
于暖不知道,她腦子有些亂。
她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你說傅硯深和他妻子感情深厚,可是我沒有看到這里有什么東西和他妻子相關的。”
“唉,您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只要提少夫人的名字或是讓三爺看到關于少夫人的物品,他都會發瘋的,所以我們都收起來了。”
“你們少夫人叫什么名字啊?”
張嫂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跑步聲。
祈安一手拎著裝著蔬菜的袋子,一手握著小鏟子跑進來。
“外婆,你看我挖了好多好多的菜哦!”
撲通,祈安摔倒在地。
那只小鏟子恰好硌在了他的腕部,因為邊緣鋒利,小孩子皮膚嬌嫩,殷紅的鮮血涌了出來。
于暖趕緊將人扶起,看到傷口的血源源不斷涌出,這是割到了動脈上。
她緊握住祈安的腕部,“張嫂,幫我拿一條干凈的毛巾。”
張嫂慌亂極了,她沖去儲物間,扯了條白毛巾跑出來,就看到于暖抱著祈安在門口。
于暖握著祈安腕部的指縫都在滲著血,嘀嗒在地,觸目驚心。
李管家很是自責,“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孩子。”
于暖安慰道,“不怪你,是孩子跑太快摔倒了。”
祈安也說,“管家爺爺不怪你的,是我淘氣亂跑造成的。”
于暖接過毛巾緊攥住腕部,她看向張嫂,“李管家載我們去醫院。”
“我也跟著去。”
“不用了,張嫂,沒多大事兒。”說完,她抱著祈安快步出了門。
張嫂有些手足無措,看著地上的鮮紅,頭暈的厲害。
她穩了下身形,轉身朝樓上跑去。
砰砰砰的砸門聲令浴缸里的傅硯深擰起了眉心。
他起身沖了下淋浴,穿著浴袍走出去,打開門就看到張嫂臉色極差的站在門口,抬手想要繼續砸門。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張嫂是老人了,從未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祈安、祈安他、”
傅硯深斂眉,“祈安怎么了?”
張嫂以最快的速度說了祈安出事。
傅硯深闊步就要往外走,被張嫂扯住,“三爺,您得換衣服。”
穿著浴袍和拖鞋出去肯定會被人當精神病,傅硯深回了衣帽間,快速換好衣服,拿著車鑰匙離開。
他打給李管家,對方并未接聽,于暖也是一樣,他猜測他們去了最近的醫院。
他腳下的油門加大,車子如果獵豹一般行駛在路上。
這邊,李管家載著于暖他們來到了第一醫院。
急診室醫生說因為傷了動脈,所以需要進手術室縫合。
祈安被送進了手術室,于暖和李管家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
李管家來回踱步,于暖安慰道,“李管家,這事兒不怪你,你坐會兒吧。”
李管家搖頭,“不用了,我走走心里能得勁兒點。”
這時,金屬門打開,小護士出來說,“孩子出血量太多了,需要輸血。孩子b型血,家屬可以輸血嗎?”
“我是b型血,抽我的!”傅硯深快步走來,頭上的發絲還浸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