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滾滾直沖向上方,姜瑩指著下面,“周、周行!快!就在梯子下方。”
傅硯深快速爬下去,很快就將周行背了上來。
與此同時,陸寒洲也下去將宋茜也帶了上來。
虞笙問姜瑩,“祈安呢?”
姜瑩搖著頭,“不在,祈安不在。”隨后便昏了過去。
之前,他們沒有啟動直升機,怕宋茜聽到聲音狗急跳墻。
現在人找到,直升機也降落在不遠處。
他們將周行、姜瑩還有宋茜送到附近的醫院救治。
姜瑩身上沒有受傷,但是因為吸入了大量的濃煙,所以呼吸道產生了水腫,她仍舊處于昏迷中。
周行被刺中了右肺,產生了氣胸,再加上失血過多,情況危險。
好在搶救及時,手術很成功,觀察穩定后轉入特護病房。
最嚴重的是宋茜,她背部被刺中導致胸腔出血且渾身大面積燒傷,頭部腦震蕩,在經過手術后轉進了icu。
周父面色凝重,他對傅硯深說,“這個女人,不能讓她死了,這太便宜她了。”
傅硯深知道周父的意思,他是想要給周行報仇。
他自然理解當父母的心情,他何嘗不想將這人碎尸萬段,只不過他身在其位被約束著。
不過有人想要當這把刀子,他也不會那么圣母。
他淡聲道,“只有活著,才會體會到痛苦。”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病房內。
虞笙坐在病床旁,看著緊閉雙眼的姜瑩,心情沉重。
傅硯深走進來,站在她身后,雙手扶住她的肩頭,“我們應該高興,祈安并不在里面。”
虞笙點頭,“是,祈安要是在里面,肯定挺不住的。”
這時,姜瑩緩緩睜開了眼睛。
虞笙欣喜的抓住她的手,“三姐!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
姜瑩咳了幾聲,“我沒事。祈安他被人帶走了。有人找到宋茜,和她做了筆交易。那人用我和她換祈安。”
這和虞笙猜測的一樣,宋茜喜歡虐殺,偏偏姜瑩目標太大,不易實現她的計劃,所以她可以擄走祈安,對方擄走姜瑩,雙方進行交換。
姜瑩眼尾的淚珠滑落至耳鬢,她聲音酸澀,“對不起,是我對不起祈安,要不是我把宋茜帶回了老宅,她也不會帶走祈安。三姐對不起你們……”
虞笙搖頭,“不是宋茜也會是別人,對方盯上了祈安,就總會有機會將他帶走的。三姐你不要自責。該來的早晚會來,是躲不掉的。”
姜瑩問,“是傅景逸嗎?”
虞笙說,“大概率是他,他會聯系我的。你和周行的位置也應該是他提供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宋茜有沒有虐待祈安。”
姜瑩抿了抿唇,“我問過她,她說的很嚇人。”
虞笙想起那只被宋茜虐殺的兔子,不敢想象在她綁走祈安的這段時間里,祈安經歷了什么。
她心臟都在抽痛,但還是扯了抹笑,“祈安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轉移了話題,“對了,周行也已經脫離危險了,當時他產生氣胸還失血過多,情況很兇險,好在挺了過來。”
姜瑩抿唇,“他是為了我擋刀的。”
虞笙有些驚詫,“三姐你和他?”
“一對冤家而已。”
“歡喜冤家?”虞笙很認真地說,“危急時刻,能為你挺身而出的,一定是珍重你的人。”
姜瑩輕哼,“不用感謝他,宋茜之所以痛恨我,是因為她以為我和周行有問題。否則她也不會擄走了祈安。”
虞笙握了握她的手,“不要記恨周行,他也挺無辜的。你和他也不要因為這件事而產生矛盾。”
姜瑩嘀咕著,“本來也有很多矛盾的。”
虞笙笑了笑,患難見真情,她覺得姜瑩和周行有戲。
在為姜瑩欣慰的同時,她又想起了祈安,心臟像是被一柄利刃戳進了一般。
她站起身,說道,“三姐,我有點低血糖,去樓下買一杯果汁。”
姜瑩說好。
傅硯深說,“我陪她一起。”
姜瑩看著兩人先后離開病房,她知道虞笙買果汁是借口,她是不想讓人看到她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