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開男人的手,擦著他的身邊來到門口,輸入密碼后進了家。
她背靠著門板上,隨后身體緩緩的下墜。
她蜷縮起來,頭埋在膝間哭泣起來。
門外,周柏林看著緊閉的門板,抿緊了嘴唇。
他今天是故意喝了酒,想著借酒向傅南星表白。
他也知道傅南星不會那么容易就放下姜云舟的,但他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他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的,他希望自己的好能被傅南星看到。
他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與此同時,姜云舟將車子停在公寓樓前。
不知道為什么,他剛才竟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對傅南星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惜,但是在周柏林面前,他產(chǎn)生了心虛的感覺。
他從儲物盒中取出煙盒抽出一支叼在唇邊,拇指彈開鋼皮亮面打火機,幽蘭的火苗簇起。
很快,車廂內(nèi)煙霧升騰。
姜云舟給姜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爺爺,相親就定在這兩天吧。”
姜老爺子自然是高興的,畢竟脫單現(xiàn)在對姜家而是件大事。
不管多晚,他都打給了孫老爺子,兩人一拍即合,將相親日定在了后天上午十點。
掛斷電話后,姜老爺子高興的從書房走出來,一臉的喜氣。
虞笙端著給祈安的熱奶走過來,“爺爺有高興的事情?”
姜老爺子點頭,“是啊,你四哥主動打電話催著約相親的時間,這老房子要著火了,不知道你大哥、二哥還有三姐什么時候著著火?”
虞笙:“……”
回了房間,虞笙將熱奶遞給祈安,祈安笑道,“謝謝媽媽。”
虞笙溫柔的說,“不客氣。”
祈安喝完奶,跳下床去洗漱,然后跑回來一骨碌爬到床上。
他碰到了被踢青的地方,嘶了一聲。
傅硯深掀開他的睡衣,看到一塊塊瘀青的傷痕,心疼不已。
祈安笑眼彎彎,“哎呀,過幾天就好了呢!祈安困啦,要覺覺嘍!”
他躺好后,拉著傅硯深和虞笙一起躺下,“爸爸、媽媽陪著祈安一起睡。”
兩人陪著祈安躺下后,祈安突然看向傅硯深,“爸爸,傅爸爸去了哪里?”
傅硯深斂了斂眸,“他去了很遠的地方。”
“是去了國外嗎?”
傅硯深輕嗯,“是。”
“我希望傅爸爸以后快快樂樂的。”
傅硯深輕拍著他的手臂,哄他入睡,“會的,他會的。”
祈安太困了,很快就睡著了。
虞笙下床來到了落地窗前,傅硯深從身后抱住她,“傅景逸跳樓自殺了,臨終前他希望自己死后骨灰撒進大海。”
虞笙默了默,“好。”
從凌墨到傅景逸,他們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卻因為自己的執(zhí)念活成了別人人生的配角。
虞笙想,如果沒有遇見過,他們還在自己的人生軌道上吧。
她鼻息處發(fā)出一聲嘆氣。
傅硯深將人轉(zhuǎn)過身摟進懷里,“都過去了。”
虞笙嗯了聲,好半晌后,她抬眸,“明天我們該去給祈安辦理幼兒園入學(xué)了。”
傅硯深柔聲說,“好。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開始走上正軌了。”
虞笙靠在男人身上,贊同的嗯了聲,“是啊,終于平靜了。”
“后天,我?guī)闳バ睦碓\療室。”
虞笙需要找回自己缺損的記憶,只是后天?
她說,“后天不太行。”
傅硯深挑眉,“后天有約了?”
虞笙勾唇,“后天四哥去相親,我要帶著星星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