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云舟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坐著的孫晶。
孫晶唇角的笑意剛剛揚(yáng)起,就看到姜云舟斂眉的樣子。
她輕嘆道,“我知道你并不想看到我,我也沒辦法,爺爺總說我不來看你,所以我來走個過場。姜云舟,我們之間不至于成為仇人吧?”
姜云舟沒有起床氣,但是看到孫晶的一刻,莫名的心氣不順。
他雙手撐著床想要起身,孫晶見狀想要扶他,但卻被拒絕,“不需要,謝謝。”
孫晶聳肩,“行吧。”
她靠著椅背,看著姜云舟坐起身,接過護(hù)工遞來的襯衫反穿在身。
姜云舟冷聲道,“你可以去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并不一定非要來醫(yī)院。”
孫晶拿出手機(jī)給他看,“我爺爺讓我給他發(fā)定位,離開的時候也要發(fā)。”
姜云舟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溫情很是漠然,“孫晶,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和孫老爺子在壽宴前說清楚,否則到時候別怪我說一些什么話,傷及了你們的面子。”
孫晶扯了扯唇,“放心,我會在壽宴前一晚和他說明白的。畢竟孫家也是要臉的。那天爺爺也不會介紹什么,你只需要陪我走個過場,之后孫家會澄清你是我一個普通朋友的。”
她知道姜云舟看她心煩,所以識趣兒的起身拎包離開。
姜云舟鼻息處發(fā)出一聲長嘆,隨后看向護(hù)工,“幫我辦理出院手續(xù)。”
護(hù)工有些詫異,“您背部的傷還需要吊消炎針的。”
“回我住處找人吊針,一樣的效果。”姜云舟不想再見到孫晶以及孫家人,所以他要出院。
護(hù)工頷首后立即出了病房去辦理。
姜云舟則是去了洗手間洗漱。
四十分鐘后,他和護(hù)工離開了醫(yī)院,前往他在翠庭灣的別墅。
他叫來了肖毅給他掛水,肖毅看他的慘狀,忍不住調(diào)侃,“學(xué)人家英雄就美?不過該救,畢竟那可是硯深的侄女兒,間接也是你侄女兒。傅南星是越發(fā)的水靈了,這萬一毀容了,小姑娘可怎么辦?還沒談戀愛呢吧?多可惜啊!”
姜云舟似是找到了什么發(fā)泄口,他聲音暗啞,“她有男朋友了。”
“嚯,有男朋友了?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沒聽說過?”肖毅將針頭推進(jìn)姜云舟手背的血管中,“我上次還聽硯深說小姑娘一直單著沒朋友呢?這么快就有了?哪天我得問問,是哪頭豬把傅家千金給拱了。”
姜云舟存著報復(fù)性心理道,“那頭豬就是她同學(xué),叫周柏林。”
“周柏林?周家的小公子?”
“你認(rèn)識?”
“見過,上次周老夫人生日,我陪著我家老爺子去了。小伙子長得倍兒帥,聽說學(xué)習(xí)也特比的好。這可不是豬,要是豬也是頭帥豬。”
“帥?哪里帥?”姜云舟擰著眉,反駁對方的話。
肖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從褲袋中掏出煙盒抖出一支煙叼在唇邊,忽的想起姜云舟傷處怕感染便沒點,他嘖了聲,“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我都沒法反駁,姜家人都是神顏,也就硯深能和你們媲美吧。不過你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酸呢?”
姜云舟擔(dān)心對方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我這還需要點滴幾天?”
肖毅看了眼他背部,“三天就可以了,消炎針也不能點太久。不過你這背部恢復(fù)的算是很快了。”
“笙笙給我的藥膏,很好用,用上會減輕灼燒感,肌膚生長速度也快。”
肖毅嗯了聲,“我應(yīng)該去找虞笙談?wù)労献鞯氖虑椋@藥膏好用。”
姜云舟淡聲道,“幾千萬一小瓶,沒法推到大眾線,因為原材料都是稀有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