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是宋靜來電。
因為上次宋靜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接周文靜,他就順手將號碼存了起來。
他抬眼看著吃得噴香的周文靜,“伯母來電了。”
“伯母?哪個伯母?”
“你媽媽。”
周文靜猛地咳了幾聲,姜辰鈺遞上紙巾,“別急。”
周文靜清了清嗓子,“接,就說我在家里畫畫呢。為什么你會知道,就是因為你是畫室的合作人之一,知道這事兒不奇怪。我媽要是知道我住你家一定會誤會的!”
姜辰鈺輕嗯,不疾不徐的接起電話按下免提,“伯母。”
“辰鈺啊,你在忙嗎?”
“還好,伯母您有事兒直說。”
宋靜走到落地窗前向外望,因為上次姜辰鈺去周家做客的時候說自己的公寓就住在周文靜公寓的對面。
她問,“辰鈺啊,文靜最近好像情緒不太對。她說自己在家找靈感,我想去看她,她還不讓我去。你們住對樓,要是有空就去幫我看看文靜可以嗎?這孩子以前抑郁過一段時間,我擔心她心里壓力大再想不開。”
姜辰鈺看著周文靜,她正眨巴著眼睛豎著耳朵傾聽。
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小倉鼠,眼睛賊溜溜的。
他忍不住想笑,但是聽到周文靜曾經得過抑郁癥,他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么樂觀開朗的女孩兒竟然會得過這樣的病,他嗯了聲,“好的,伯母,我會去看她的。”
宋靜笑道,“那好,伯母先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的。”
宋靜說,“有時間來老宅,我們一起聚聚。”
“好。”姜辰鈺說,“伯母,別忘了下周三來醫院檢查。”
“好的,不會忘的。”
掛斷電話后,姜辰鈺問,“你曾經得過抑郁癥?”
周文靜不以為然的嗯了聲,“就是我有個畫被鑒定為抄襲,就挺郁悶的。”
“被鑒定為抄襲誰的?”
“鄒蘭,她父親是畫家協會主席鄒世康,爺爺是華國著名的國畫大師鄒志生鄒老先生。我們當初也懷疑過鄒家動過手腳,但是根本就沒有證據。”
周文靜聳聳肩,“沒關系,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我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嘛!只有內部一些人知道這件事,周家也警告他們不要亂說,并不是因為我承認我抄襲,只是不想因此再遭受一些波折。”
姜辰鈺覺得周文靜表面釋然了,但是心里其實還是沒有和自己和解的。
她的才華他了解,不至于去抄襲。
他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他知道鄒蘭,對她十分的反感,要是說鄒蘭抄襲周文靜還差不多。
“不想再查了?”他問道。
周文靜抬眸看他一眼,搖頭笑道,“不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就好像一道傷口時間久了就會愈合,也不會感受到疼痛,但是每每看到,當初傷口鉆心的痛又會傳來一樣。”
姜辰鈺問,“那你的抑郁癥是不是很嚴重?”
“別聽我媽媽胡說,根本沒有她說的那么嚴重的。”周文靜給他夾菜,“多吃點兒,你太瘦了。”
姜辰鈺嗯了聲,略有所思。
吃完飯,姜辰鈺負責洗涮。
周文靜就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甭提有多愜意。
姜辰鈺還給她倒水,伺候的十分到位。
這一切都落進了對面樓宋靜的眼中,她很是震驚的躲在窗簾的背后。
原來她的女兒和姜辰鈺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