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透過破碎的玻璃照進工廠。

陶青雙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周正，你不要傷害她好不好？她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而已。”

周正嗤了聲，“孩子？那又怎樣？笑笑難過，你們都不能高興！笑笑坐牢，你們都要陪葬！都是因為你的存在，肖毅才會失了心！你哪里比得上笑笑？肖毅真是個瞎子！笑笑那么好、那么純真善良的人被你們逼迫成什么樣了？你說，你們錯沒錯？”

陶青不可能和他爭辯，害怕激怒他，他會做出傷害菁菁的事情。

“錯了，我們錯了，都是我們的錯。周正，你把刀子放下來好嗎？你冷靜一點兒，你這么做不值得。”

周正用刀子指著陶青，“不值得？可太值得了！我今天就宰了你們三個，哦，應該是你們四個，你懷孕了！我一個人的命抵你們四條人命，真的是太賺了！不過今天我不會輕易殺了你們的，我要慢慢的虐殺你們！”

陶青搖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周正，你想不想讓譚笑出獄？出獄后我們會安排你們去你們想去的地方生活。給你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以后你們可以生很多孩子。好不好？我說話算話。”

周正思忖著，似乎是在考慮她話的真實性。

陶青乘勝追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想想，如果你殺了我們，你也難逃一死，譚笑在監獄里該怎么辦？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住的舒不舒服，這些都是你擔心的問題。你們要是一起離開，一定會過得非常非常幸福的。”

周正心動了，可是在看著陶青跪蹭著向前，猛地用刀子指著她，“賤人，你在騙我！”

陶青額角的汗珠滴落下來，她伸手做出投降的姿勢，“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能保證的！我給你簽一份協議，說話算話！”

“我不信！”周正哼了聲，“你們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小朋友，讓我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陶青擰起眉，覺得他會說一些誤導性的話。

“你不要胡說八道！”

“緊張了？”周正大笑起來，“小朋友，知道你爸爸、媽媽都是怎么死的嗎？叔叔告訴你，你的親生爸爸叫顧城，他喜歡你現在的媽媽陶青，后來你的親生媽媽南宮婉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顧城，于是把他催眠和他在一起，這之后，他們結婚有了你。你的親生媽媽憤怒吃醋找人要殺了陶青，你的親生爸爸肖毅便找人滅掉了南宮家族，所以你后來才會無家可歸。總之，能你親生父母是被肖毅和陶青聯手殺害的，所以他們才會對你好！明白嗎？”

菁菁年紀小，前面的沒有太記住，但是最后一句讓她幼小的心靈上狠狠一陣。

“你胡說！你是壞人！我才不聽你說的呢！”

周正看著小朋友崩潰的哭出聲，心臟抽痛，“周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為什么要把大人的事強加到小孩子身上？”

周正磨了磨牙，“就因為你們對不起笑笑！我要讓你們過得也不幸！”

他羞辱著陶青，“把你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脫掉，你們讓笑笑沒有面子，我就以同等的方式對待你們！”

陶青站起身開始脫外套、毛衣，褲子、最后剩下了內衣內褲。

十一月的天氣很冷，寒風吹進來讓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懇求道，“請你放了菁菁，她是無辜的。”

周正揚著下巴，“脫！繼續脫！”

陶青想要脫下內衣，就聽到菁菁喊道，“媽媽不要！媽媽不要啊！”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沖進廠房，急剎車的聲音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