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安在市中心的清水灣有一套公寓,離江大一路之隔,這是他為他和陸念笙準備的公寓。
畢竟住寢室有的時候會不方便,當然他也不是想要占她的便宜才買下的。
只可惜,公寓沒變,人心卻變了。
他買了一提啤酒回了公寓,坐在沙發上獨自喝著悶酒。
他從不飲酒,這是第一次。
六廳瓶酒全部喝完,他覺得自己只是微微有些醉意。
可是他想要的是醉生夢死啊!
他點開外賣軟件,又買了一提。
外面送來的很速度,不過十五分鐘,又一提啤酒送來了。
他一瓶接著一瓶的喝,到了第十瓶的時候,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跑去洗手間,吐得昏天暗地的。
他紅了眼眶,扒著馬桶,感受著胃里的痛苦。
他想人們為什么遇到想不開的事情都愛喝酒,許是胃不舒服了,心里相對就好受了。
這一夜,他吐了四次,最后躺在沙發上過了夜。
窗簾沒有合上,銀色月光照進來,落在茶幾上孤零零的兩廳啤酒上。
兩廳啤酒相隔十厘米的距離,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不能相交,像極了傅祈安和陸念笙。
翌日,傅祈安睜開眼睛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陽光刺著他睜不開眼睛,他抬手覆在眼睛上,鼻息處發出一聲輕嘆。
宿醉讓他頭痛欲裂,他現在只想再繼續睡一覺,可是偏偏又睡不著。
他緩了緩從沙發上做起,看著茶幾上、地上的啤酒瓶,不禁抓了抓頭發。
古人說借酒消愁愁更愁是有道理的,他不但沒有忘記陸念笙,反倒是讓她又入了他的夢。
他去了洗手間洗漱,在衣帽間換了一套休閑裝。
公寓雇了鐘點工清掃,所以他不需要整理,便離開了。
他來到曾經的中學,正趕上放學,他一眼就看到了傅澤琛。
他打了個招呼,帥氣的少年就跑了過來。
“哥!你怎么回來了?”
傅澤琛眼睛亮亮的,格外的高興。
傅祈安摟著他的肩頭,“想你了,就回來看看你。”
傅澤琛用懷疑的眼神看他,“才不信!你眼里心里都是念笙姐,你這次回來是知道念笙姐生病了吧?”
傅祈安否認,“她生病了?我不知道。”
傅澤琛睜大了雙眼,“你、你們這是不好了?”
傅祈安怕陸誠毅看到他,帶傅澤琛離開,打車去了粥鋪。
傅澤琛用勺子攪拌著海鮮粥,“哥,你因為什么和念笙姐分開啊?我連你們倆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傅澤琛從小就是個話癆,傅硯深和虞笙一度懷疑孩子被抱錯了,但是他長得像極了虞笙,絕對是錯不了的。
傅祈安笑道,“你說說都起什么名字了?”
“男孩兒叫傅樾霖,女孩兒也叫傅悅琳。”傅澤琛說著用手機打字給他看。
傅祈安笑出聲,“你倒是會省事。”
傅澤琛收回手機,“哥,你和我說說唄。”
傅祈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吃吧,我回來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說,知道嗎?”
傅澤琛覺得他哥和念笙姐之間絕對是有問題了,但是他還是尊重他哥的。
“行,我給你保密。”他喝了一勺粥,“那你什么時候回去?”
傅祈安喝了一口粥,壓住胃里的不適,“下午兩點的飛機。”
傅澤琛看了眼運動腕表,“還有三個小時?”
傅祈安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