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看向三層包廂,畢竟珍寶閣從未出售過贗品。
虞笙的話若是真的,那珍寶閣今晚過后將名譽掃地。
虞笙語氣堅定,“當然!”
她看向傅硯深,“我去去就回。”
傅硯深點頭,“好。”
虞笙走出包廂,乘坐電梯下樓,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展臺。
閣主上下打量著虞笙,“小姑娘,是你說這兩屏畫是贗品的?”
“是的。”虞笙指著畫說道,“大塊面色墨的荷葉與織痩的荷梗穿插交叉,乍一看描摹的很不錯,但是只要仔細看,那荷梗略顯生硬,不夠柔和。長蒲草畫的也不夠生動醒神。顏色也是做舊的嫌疑。”
閣主說,“我們的鑒定師周琳可是臧行大師的關門弟子。”
虞笙挑眉,“臧行?關門弟子?”
閣主微揚著下巴,捋著白須,“那是當然,這幅畫是她收的,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虞笙直,“我不但懷疑這位鑒定師的能力,更懷疑她的人品。臧行大師確實有一個關門女弟子,但是不是她!”
眾人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這位可是虞笙虞設計師,還是傅三爺?shù)奈椿槠蓿蚁嘈潘!?
“人家這么肯定的說出來,我覺得一定是知道什么內幕!”
“這讓我想起新品發(fā)布會打假虞菲來著,今晚這是要打架臧行的女弟子了?”
“那虞菲被啪啪打臉,我覺得今晚又有好戲看了。”
“臧行大師離開大眾視野兩年了,據(jù)說去了沙漠尋寶,這人是生是死都不清楚呢!而他的女弟子又怎么能證明是真是假?”
……
虞笙看向閣主,“能把周琳請出來嗎?”
閣主一臉傲嬌,“當然可以。”
很快,周琳走上展臺。
小姑娘穿著黑色的西裝西褲白襯衫,看起來很干練。
她落落大方的介紹這兩屏畫,從色澤再到畫功。
她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個小時,淡笑道,“所以這就是真跡。”
閣主看向虞笙,“這位女士,我們有理有據(jù),您還是請回吧。”
虞笙掃了眼三層包廂,“姜小姐,你真的愿意花下兩個億買兩幅贗品嗎?”
姜瑩沒有回應,眾人以為姜瑩不會相信虞笙的時候。
電梯門打開,姜瑩從里面走出來。
她一襲白色插肩修身長裙,露出漂亮的直角肩,一手握著手包走上展臺。
她笑容明艷溫柔,對著虞笙伸出手,“你好,虞笙。我是姜瑩。”
虞笙微微頷首后回握住女人的手,“姜影后。”
“我年長你幾歲,要是不嫌棄,叫我瑩姐就好。”
“瑩姐。”
姜瑩禮貌的松開虞笙的手,“我相信你的話,我想你一定有證據(jù)證明這兩幅畫是贗品。”
虞笙點頭,“確實是這樣。因為真跡在我家里。”
這句話說完,眾人一片嘩然,就連臺上的閣主和周琳臉色都僵住了。
虞笙繼續(xù)說,“從電梯下來前,我給朋友發(fā)了信息,這會兒功夫,他應該帶著畫趕來了。”
話音剛落下,展廳的兩扇門就被人推開。
謝飛提著一個箱子走進來,“老大,畫帶來了。”
“辛苦了。”
謝飛呲牙一笑,隨即打開箱子,將兩個卷軸取出,慢慢展開。
后兩屏畫卷就展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因為拍賣會的直播權賣給了電視臺,且是直播,所以攝像師抓住了這波流量,直接將鏡頭切向了謝飛展開的畫卷上。
虞笙看向眾人,“我覺得現(xiàn)場應該沒有專業(yè)的鑒定師,否則也不會讓這兩屏畫拍出兩個億的高價。不是說張大千的畫不值,而是這贗品不值。電視機前的鑒定師們,我覺得應該是躍躍欲試,只可惜不能親臨現(xiàn)場。”
現(xiàn)場當然有很多鑒定師,只是誰敢和珍寶閣叫板呢?
若是得罪了珍寶閣,以后鑒定師這個職業(yè)也別想干了!
周琳那可是臧行大師的關門弟子,人家說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