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寒洲,有事?”
陸寒洲問,“你和虞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移情別戀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傅硯深沉默了一會兒,“哪里有什么苦衷,只不過睡同一個女人膩了。”
陸寒洲擰起眉心,不可置信,“膩了?硯深,你曾為了救虞笙被砸斷了腰椎,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們經歷了生死與共,你現在說你膩了?”
傅硯深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膩了就是膩了,嘗過了什么滋味誰還能總吃這個味道?也許你現在喜歡蘇玖,等過了這個新鮮勁兒,你也會覺得膩的。”
陸寒洲從未覺得傅硯深說話這么欠揍過,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和傅妍珍來真的?”
“是!”
“傅妍珍真的懷孕了?”
“是!”
“那你要虞笙怎么辦?”
“離婚!”
“虞笙她懷孕了!你的孩子!傅硯深,我問你,你要怎么辦?”陸寒洲覺得自己的情緒都被逼迫到了爆發的邊緣。
傅硯深抿緊了嘴唇,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著,“你、說什么?”
陸寒洲舔了下薄唇,嘆了口氣,“虞笙懷孕了,孕五周,后天做手術。”
“什么手術?”
“流產手術。”
傅硯深身形不穩,伸手按在落地窗上支撐著,他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著。
虞笙懷孕了,懷了他們的孩子,但是現在虞笙傷心欲絕準備打掉孩子。
傅硯深緩緩蹲下,隨后跪在地板上。
他嗓音暗啞,“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陸寒洲以為傅硯深是在后悔,勸說道,“虞笙還是愛你的,所以你回頭是岸,我相信她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你的。硯深,你知道一旦虞笙真的打掉了孩子,你們就再無可能了!”
傅硯深隱忍著閉上眼睛,滾燙的淚水滑落臉龐,倏地他睜開雙眸,用戲謔的殘忍的語氣笑道,“我在乎的是妍珍的孩子,至于虞笙肚子里的孽障與我無關,她愿意打掉又如何?”
陸寒洲聞很是震驚,“你、還是我認識的傅硯深嗎?”
傅硯深輕嗤,“既然你和蘇玖在一起,那就是選擇了虞笙那一邊,這個朋友我就當沒有了。”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雙手掩面痛哭。
從沒有一刻,傅硯深覺得這么痛苦過。
他想念虞笙,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愛極了她,只是現在他沒有辦法和她在一起。
虞笙的心臟被凌墨安裝了爆炸芯片,只要凌墨一個不高興,啟動芯片,虞笙就會自爆身亡。
如果能以命換命,他大可以去換虞笙平安,但是凌墨要的不是他死,而是要折磨他,要讓他痛苦。
他并不知道凌墨和他究竟有什么仇恨,他想要詢問傅老爺子,但是他現在的一切都遭到了監視,但是他隱隱感覺到凌墨這么針對他可能是因為傅家。
為了確保虞笙的安全,他只能任由人擺布。
聽到虞笙有孕,他自然是欣喜的,只是他現在只能演繹一個負心漢的角色。
虞笙準備拿掉孩子,他很是心疼,但卻無能為力。
他想,如果虞笙不打掉孩子,凌墨也會出手的。
傅硯深攥緊了拳頭,心臟生疼,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這個局要如何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