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私人機場。
凌墨趕到的時候,傅辛博剛好從飛機上下來。
老者兩鬢花白,面色嚴肅,看到快步走來的凌墨,渾濁的眼瞇了瞇。
他緊了緊手中的龍頭拐杖,斥責道,“我以為你被那個女人迷昏了頭,連爺爺都不認了!”
“不敢。”凌墨垂眸道。
“你不敢?”傅辛博冷哼,“你都敢軟禁我,還有什么不敢的?”
凌墨瞥一眼攙扶著老爺子的男人,“您這不是聯系上叔叔,把您接出來還帶到華國了嗎?”
男人名叫傅成衍,是傅辛博的侄子。
因為身體原因,一輩子無兒無女,對凌墨的期望很大,但是凌墨軟禁老爺子,還對傅硯深的妻子心慈手軟,讓他很失望,所以他帶了自己的勢力闖進了莊園將老爺子接出來。
凌墨之所以不清楚,是因為莊園的事都是james在負責,看來james隱瞞了這事兒,想用老爺子來壓制他。
傅成衍在這時候開了口,“墨,老爺子籌謀了這么久,不能因為你的兒女私情就毀于一旦。你想要和那個女人長相廝守也不是不行,把你手里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們替你掃清障礙后再交還給你?!?
凌墨棕色的眸子透著危險,唇角微微勾起,“叔叔這是在逼宮?。∥医裉煲遣唤荒兀俊?
傅成衍笑道,“那就看看那個女人在你心目中的重量了。”
凌墨當即反應過來,“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別緊張,不過是喝喝茶而已?!备党裳苷Z重心長地說,“墨,你是老爺子和我最看中的接班人,我們看你走向了錯誤的方向,所以要及時糾正。要記住,我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凌墨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咆哮道,“我就問,你們怎么她了!”
“傅墨!”傅辛博沉著臉,“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凌墨眸光陰冷,直接舉槍抵在傅成衍的眉心上,“我就問你,你把虞笙怎么了?”
傅辛博怒斥道,“傅墨,你把槍放下!”
凌墨扣下保險栓,“別逼我動手!”
“要是我的死能夠喚醒你,也值了?!备党裳荛]上眼睛,一副赴死的樣子。
傅辛博亦是閉上眼睛,“你把我這把老骨頭也拆了吧!”
彼時,郊區別墅。
虞笙躺在床上,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她倏地睜開雙眸。
將床上的杯子裹成一團,隨后翻到床側面的地上。
屋內有些昏暗,只有窗簾窄縫透過的微弱的月光。
男人一步步逼近籠子,執槍對準床上的一團開了幾槍。
因為裝了消音器,所以聲音不大。
男人隨即又補了幾槍,才打開籠子走進去。
他走到床前,一掀被子才發現空無一人。
就在他四處搜尋虞笙的身影時,虞笙突然從他身后出現,將鑷子戳進了男人的頸部動脈中。
男人說不出話,頸部血管向外噴濺血柱。
虞笙趁機折斷他腕部,將槍奪下抵在其胸口就是一槍,男人瞬間倒在地上。
她從男人身上搜出一部手機,邊走邊輸入一串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喂?!?
虞笙眼淚快要落下來,“硯深!”
“笙笙!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