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星一想到自己在姜云舟面前摔了個大馬趴,就難過的不行。
她抹了抹眼淚,瘸著腿進了洗手間。
當她看著鏡子中的臉時,瞬間皺巴起小臉兒,咧著嘴哭起來。
她臉花的不能看,特別是那張紅唇,已經暈染到周邊了。
她踉踉蹌蹌的去了浴室,開始脫裙子準備洗澡。
雖然醫生告訴她這兩天先不要洗澡,但是她是真的忍不了了。
與此同時,傅硯深載著虞笙行駛在返回酒店的途中。
虞笙看向男人,“看到星星難過的樣子,你知道讓我想起什么嗎?”
“什么?”傅硯深看她一眼后,又目視前方。
虞笙說,“讓我想起前世的時候,你看到我要和傅時楠在一起,心里是不是也這么難過。”
傅硯深抿了下薄唇,“難過的要死,心想著為什么不是我在你身邊,心想著要不要就這樣祝福你,心想著是不是應該把你搶過來,心想著你愛我好不好?都說愛一個人就要成全她,但是當我發現她過得不好的時候,我只想要把她搶過來。”
虞笙望著男人,“硯深。”
傅硯深看著眼中擎滿了淚水,他心臟悶得慌。
他將車子變道停在路邊,傾身過去,“別哭,笙笙。”
虞笙靠在他身上,“我就是覺得你好苦啊!”
“苦咖啡嗎?”
虞笙噗的笑出聲,用拳頭捶了他一下,“貧嘴!”
傅硯深看不得她流淚,心臟抽疼,他指腹揩去她臉上的淚痕,“你一哭,我就心疼,是真的疼。不信你摸摸。”
他握著女人纖細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問問它疼不疼。”
虞笙笑問,“你疼嗎?”
傅硯深用假嗓子回答,“疼啊!都要疼死了!”
虞笙笑著捶了男人一下,“你這好像被踩到了尾巴根兒!”
傅硯深將人摟進懷里,“笙笙,你知道嗎?在這四年里,我動過無數個自殺的念頭。不過每一次,我都是聽從你的遺愿活下去。還好我活著,要不然你回來后要怎么辦?”
虞笙靠著男人,“以后我們都不會再分開了。”
“對,不會了。”
虞笙長嘆一聲,“我現在有點擔心星星,如果四哥真的相親成功,對她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傅硯深輕撫著她的脊背,“我相信如果兩個人真的有緣分,早晚都會在一起的。”
虞笙輕嗯。
這時,傅硯深的手機振動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之前他撥出去的號碼。
他眼中透著一絲驚喜,快速接起并按下免提,“喂?”
“硯深?”青云有些驚詫,“你?”
“師父,我已經康復了。”
“康復了?怎么康復的?誰給你治好的?”對方情緒很是激動,“我剛才和蘇大仁通話,他并沒有說這事兒的。”
傅硯深和虞笙對視一眼,明白了蘇大仁是想讓他們親口告訴青云和臧行,虞笙還活著,傅硯深也已經康復了。
“一個神醫給我治好的。”
青云疑惑,“哪個神醫?叫什么名字?”
“您等等,我讓她接電話和您親自說。”
虞笙接過手機,清了清嗓子說道,“老頭兒,您和臧老頭兒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對方沉默了好半晌,隱隱傳來吸鼻子的聲音。
老者哽咽著,“笙笙?是笙笙嗎?”
虞笙也紅了眼眶,“是我,師父。”
青云長舒了一口氣,“這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虞笙簡單講了一遍,青云感慨萬分,“回來就好,那孩子長得像誰?”
“像我。”
青云笑道,“像笙笙好,比像硯深還好。”
傅硯深:“……”
虞笙問,“臧老頭兒呢?”
“在洗澡,說出了一身的臭汗直招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