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車子抵達(dá)山頂?shù)臅r候?qū)⒑谏倪~巴赫團(tuán)團(tuán)圍住。
車窗降下,黑漆漆的槍口露出來,對著車子一陣瘋狂的掃射。
黑色的邁巴赫即便有防彈加固,卻也不禁子彈不停地掃射,最終被射成了篩子。
山頂?shù)挠陝轁u漸大了起來。
四輛車子車門打開,陸陸續(xù)續(xù)下來十幾人。
他們舉槍朝著邁巴赫走去。
鴨舌帽男人打開車門,瞳孔瑟縮了下,“沒人!小心有埋伏!”
話音落下,四面八方亮起了車燈,晃得他們睜不開眼。
燈光將漆黑的雨夜照亮,雨連成線鋪天蓋地從天空傾瀉下來。
放眼望去,數(shù)十個傭兵將他們包圍,手中舉著重型武器。
鴨舌帽為首的男人緊咬著牙,明白此時輕舉妄動必將如這輛邁巴赫一樣被射成篩子。
傅硯深頎長的身影逆光中閃現(xiàn),祁陽站在他身側(cè)為他撐起一把大傘。
他瞇眸睨著如螻蟻般的這些人,燈光映亮了他剛毅英氣的輪廓。
他從西裝口袋中取出煙盒,磕出一支叼在唇邊,指尖把玩著的鋼皮亮面打火機(jī)輕輕彈開。
橘藍(lán)色的火苗簇起,那雙幽邃的桃花眸仿佛要將人生吞一般。
傅硯深深吸一口煙,白色的煙霧溢出鼻腔。
他聲音很輕,卻透著十足的威懾力,“誰派你們來的?”
鴨舌帽男人忽的舉起了槍口。
砰的一聲響徹山頂上空。
鴨舌帽男人肩膀被擊中,整條手臂垂了下來。
隨后又是砰砰兩槍,他雙膝跪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
他抬頭看向傅硯深,沒想到對方出手這么快,快的讓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動作。
余下的人見他們被死死圍住,只能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傭兵瞬間上前將這些人按壓在地。
傅硯深指尖捻滅煙蒂,一步步走上前,他站定在鴨舌帽男人面前,勾出一抹危險的弧度,“不說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會說的。”
鴨舌帽男人死死的盯著傅硯深,忽的他左手從腰間抽出刀刺了過去。
傅硯深紋絲未動,祁陽抬腳踢飛刀子,而大傘在他手中握的依舊很穩(wěn)。
傅硯深沉聲道,“這些人帶回組織審問。”
眾人,“是!”
傅硯深回到靜園的時候,已經(jīng)近十二點(diǎn)了。
客廳內(nèi)留了地?zé)簦S的燈光顯得格外溫馨。
男人的目光落在沙發(fā)上那蜷縮著的一小團(tuán)上。
他看了虞笙良久,心底一片柔和。
之前他分明說過不要讓她等,而她也答應(yīng)了。
傅硯深操控輪椅向前來到沙發(fā)前,他向前傾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柔的碰觸著她落在臉頰上的發(fā)絲。
熟睡中的虞笙對氣味格外的敏感,好似有男人清泠的木質(zhì)香氣,還夾雜著一股血腥氣息。
虞笙倏地睜開雙眸,入目是男人好看的手,而那手正將她發(fā)絲別在而后。
她雙手撐著沙發(fā)緩緩坐起身,“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傅硯深淡笑,“剛回來一會兒。”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看你睡熟了。”
傅硯深身上雖然沒有沾雨,但是卻帶著厚重的潮氣,他應(yīng)該在外面停留時間很長,而且他襯衫第五顆紐扣旁沾染了一個鮮紅的圓點(diǎn)。
留意到這些,虞笙問,“你受傷了?”
傅硯深一怔,順著她的視線落在那滴血漬上。
他不希望虞笙知道他血腥的一面,“可能出鼻血不小心滴落的。”
虞笙點(diǎn)點(diǎn)頭,“你餓不餓?”
“不餓。”
說完,某個不餓的人肚子咕咕響了一下。
一向面無波瀾的男人微微斂眉。
虞笙噗嗤笑出聲,“某人的肚子在抗議哦!正好我也餓了,我去給你做點(diǎn)飯。你想吃什么?”
傅硯深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絲窘意,“那就上次的蔬菜面吧。”
“行。”虞笙穿上拖鞋,轉(zhuǎn)到他的輪椅后方,“我先送你回臥室沖個澡,等面好了我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