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深緊鎖著眉心,劇烈的疼痛和作嘔感讓他十分的痛苦。
“傅大哥,張嘴。”
傅硯深聞趕緊張開嘴,那只金蠱銜著一個蠕動的血色蟲子飛了出來落在處置盤上。
子蠱是透明的,但是吸食血液后變成了紅色的,它很是痛苦的扭動著。
這是,金蠱撕扯著子蠱,一點點開始蠶食它。
與此同時,江城某地下室內。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南曦心口處傳來一陣劇痛,像是什么東西在啃噬著她的心臟。
布滿疤痕的身體都滲著冷汗,因為嘴里堵上了抹布,所以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她拼了命的掙扎著,瞪大的眼睛、鼻子、耳朵都開始流血,就連嘴里的抹布也浸透了血色。
她開始抽搐起來。
這時,有人拿開她嘴里的抹布。
南曦癲狂的笑起來,邊說邊吐血,“傅硯深這是死了,哈哈哈哈哈,我們至少是同死的!”
男人輕嗤,“這是解蠱了,死的只有你一個人!蠢貨!”
南曦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完,她腦袋一垂整個人不再動彈,死不瞑目的眼里都是震驚和不甘心。
男人一擺手,走來兩個人將南曦解綁,隨后裝進裹尸袋中拖到了樓后隨意的丟在地上,澆上汽油,一把火焚了。
告訴南曦傅硯深還活著的事,是祁陽指使的,他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恨,就應該讓她死不瞑目。
當他收到南曦已死的消息后,一顆心才落了地。
他看著病房內的傅硯深吐了一口血后,趕緊沖進去。
虞笙面色凝重,“他胃部穿孔,要立即進行手術。”
祁陽頷首,背著傅硯深就朝著門口奔去。
虞笙腳步下意識的要跟上,就想起南素的心臟也受了嚴重的傷,她雙手扶住南素的肩頭,“我送你去手術室。”
南素全身滲著冷汗,她擰著眉心,“等一下,我和金金做最后的告別。”
虞笙還不明白她的意思的時候,就看到處置盤里的金蠱開始痛苦的翻騰著,南素說了一聲真乖,就抓起剪刀戳在了金蠱的身上。
金蠱發出滋滋的慘叫后,一動不再動彈。
南素在這時猛地吐了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虞笙探向她的脖頸處,沒有任何的脈搏。
她很是心驚,她從沒有想過救傅硯深的代價就是犧牲南素。
她渾身都在顫抖著,不過她很快恢復了理智,趕緊將人抱起沖向了手術室。
虞笙雖然擔心傅硯深的情況,但是心里明白他并沒有生命危險,而南素的情況更為緊急。
她立即換上手術服搶救南素。
在死神手里搶人是真的不容易,三個小時之后,南素的情況才穩定下來。
虞笙癱坐在地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只有三個小時,在她救人生涯中算是短的,但是這一次她覺得就像是過了兩個世紀。
除了救人感到很焦急,還有愧疚。
要是知道救傅硯深的條件是用另一個人的生命去換,她和傅硯深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醫護人員問,“神醫,我們把病人送進icu了。”
虞笙站起身,摘下手套握了握南素的手,點了點頭。
南素被送往icu觀察,而傅硯深結束手術后送回了普通病房。
虞笙換下手術服就趕去了病房。
此時,傅硯深已經醒了,他身上穿著病號服,腰間蓋著毯子,手背上點著消炎針。
看著女孩兒站在門口,他抬了抬手。
虞笙關上房門,快步走了過去,她彎身抱住他,身體都在顫抖著。
傅硯深覺得耳側一片濕儒,他抬手輕拍她的背,聲音孱弱,“別哭,我不是好好的嘛。”
虞笙嗯了聲,她起身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握住男人骨節明晰的手,“就是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我很開心。”
傅硯深輕嗯,“以后我會很注意很小心,不會再讓人下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