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一步步走上講臺,掃過臺下諸人,最后視線停留在最中間那個男人身上。
她淡淡一笑,開啟了今晚的致辭。
流暢的發,完全不用發稿。
靳宴在臺下聽著,腦海里卻閃出很多塵封的記憶,記得是他的某節課,布置了小組作業,每個組都要有代表總結發。
時寧,也在其中。
那時候,她青澀得猶如未落的果子,全程一字不頓,他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把稿子背得滾瓜爛熟。南大人才輩出,她這樣的學生,并不算突出。
如果不是他記憶好,刻意去回憶,或許,他早已忘記這些細節。
現在想起來,卻覺得每一段都在過去的歲月里靜靜發光,每想起一點,就好像是在沙子里淘到了寶藏,值得回味很久。
臺上講話結束,臺下掌聲響起。
他抬起手,真心為她鼓掌。
時寧笑容絢爛,得體優雅地走了下來。
她的位置就在他身邊,緩緩落座,夫妻倆日常咬耳朵。
“教授,我剛才那個發揮,還說得過去嗎?”
靳宴勾了勾唇,靠近她,說:“勉強及格。”
“什么?”時寧不滿,“你惡意壓分。”
狗教授點頭,說:“晚上回去,給你開小灶,指導你一下,下次就滿分了。”
嘁。
時寧勾勾唇,耳邊微酥,面上帶著薄粉,配合他,悄悄問:“收費嗎?”
“你說呢?”
她瞄他一眼,半帶嗔意地佯瞪他一眼。
呸。
黑心。
靳宴笑意不改,伸手牽住了她,彼此指間戒指碰撞,發出細微的動靜,很是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