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波立馬低頭,緊緊靠近扶手,試圖擠進前面的人堆里。
但是一樓到二樓,能有幾步臺階?
一下子,前面的人都進東邊大房間去了。
于少波緊趕慢趕,一只腳剛要跟著人群踏進去,卻被人抓住后頸皮,大力往后扯。
是于明銳。
還湊到他耳邊說話:“別出聲,跟我來。”
一下子,于少波就被于明銳拖進了西邊的房間。
這房間,基本上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反正近嘛,于明銳需要什么,都可以來這里拿。
此時,他把于少波往里一推,就關上了房門。
于少波靠在墻上,嘴角扯出一抹笑:“小叔,新婚快樂哈,你,你找我,干什么呀,我還沒看新房呢!”
于明銳臉色冰寒,踱步到房間的博古架邊,輕輕地抽出中間的小抽屜:“于少波,你知道,這個地方,是放什么的?”
于少波的臉色瞬間白了,他身體悄悄地往門邊移動。
但是于明銳忽然過來,直接掏出一把槍,頂在他下巴處:“心虛成這樣了?就你這種心理素質,是怎么想出來換掉我的眼藥水的呢?嗯?”
于少波一低頭,看見的是黑洞洞的槍口,腳開始發軟。
因為,他雖然是文職,但會用槍,他看見,這槍,是開了保險的。
于少波很害怕,也很后悔。
但這種時候,肯定不能承認,只能含糊其辭:“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
于明銳微微一笑,卻比不笑的時候還要瘆人。
他頂住于少波下巴的槍往上戳了戳,迫使于少波必須抬頭向上。
很快,他的另一只手里多了一個瓶子,靠近于少波的眼。
于少波一看那瓶子就慌了。
本來,他是兩只手努力扶住手槍管的,現在,他的兩只手只好努力護住眼睛:“不不,小叔,有話好好說,小叔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喊了。”
于明銳聲音冷得滴水:
“你早就該喊了,為什么沒有呢?現在喊吧,正好讓大家看看,我關心你,給你滴眼藥水,你卻大呼小叫。你要是不肯,就是你心虛,我把眼藥水被換的事情一說,爺爺肯定會說,就要我給你滴下去,證明你是不是無辜。那你說,那時候的你,是會任我滴,還是自己就招了呢?”
于少波話都說不連貫了:“我,我,我,小叔,別這樣。”
于明銳:“我猜,你肯定會自己招的,畢竟,瞎了眼就不好玩了。所以,你喊啊!快喊!爺爺最是公正,正好讓他聽聽,你是怎么害我的,省得我直接揭發你的話,他可能不信。”
“不!我不喊,小叔,我錯了,真的,我知道我錯了,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換了你的眼藥水,過后我就后悔了,小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叔!”
于少波想逃,但是于明銳的小腿抵住他的小腿,膝蓋頂住膝蓋,生生的讓他覺得,那邊像是兩塊鐵棍杵著。
這種上下左右都被禁錮,連思想都被戴上鐐銬的感覺,太糟糕了。
沒辦法,只好承認。
于明銳倒是收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