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凌晨五點多,火車到達了粵州某站。
有車直接等在月臺上接。
秦妤從火車上下去,感受那撲面的風,都是和首都不一樣的。
相對要暖和些,也柔和些。
葉禮綜安排著人把于成璋連輪椅一起搬到一輛吉普車上,秦妤自覺的跟在老人身邊。
何曉晴也很有眼色,緊緊跟著秦妤,護在老人左右。
車開起來,直接到了一處港口。
大家下車,在一個休息室里等,等了有一個多小時,有插了紅旗的一艘輪船過來,大家就都上了船。
對面那片陸地,看著似乎不遠,一江之隔罷了,但實際上,也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才真正的落地香江。
風更暖和了一些,大衣都穿不上了。
也是有車過來接的,不過接的人的著裝,再不是熟悉的橄欖綠了,而是西裝皮鞋的紳士。
秦妤已經準備好了衣服,提醒小丁趁著把于老搬上車的時候,趕緊幫老人把大棉襖脫了,換上了一件薄呢面料,挺括有型的黑色中山裝。
于老看看衣服,轉頭問站在車外的秦妤:“這不是我的,哪兒來的?”
秦妤笑:“于明銳的。不是說要低調么,最好不穿軍裝,我知道香江天氣暖和,大棉襖是一點用不上的,但臨時做又來不及,所以給您帶了這個。”
老人平時非常簡樸,秦妤也是這次出行才發(fā)現(xiàn),他除了部隊發(fā)的制服,幾乎沒有生活服裝。
真正的為國家為部隊奉獻了一生。
于老再次看看衣服:“嗯,還挺好。”
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很高的夸獎了。
秦妤就挺高興地笑著,一抬頭,看見不遠處,江仁培對他投來極其不屑的一瞥。
似乎覺得秦妤在亂拍馬屁的意思。
秦妤:“……”
什么人啊!
知道她結婚了馬上轉變態(tài)度可以理解,但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只能說這個江醫(yī)生,心理上極度自私的——是任何時候只考慮自己感受的人。
懶得理這種人。
所有人直接上車。
這次,車開到一處三層樓的小住宅,在一個小小的院子里停下了。
葉禮綜說,接下來的日子,所有人暫時都住這里。
于老行動不便,直接住在樓下的一個大房間。
小丁要照顧他,自然也是住在一起。
葉禮綜要安排秦妤住樓上去,說是其他工作人員都可以住二樓和三樓。
秦妤:“我是來工作的,為了方便于老,我就住樓下吧。”
葉禮綜:“樓下只有一間傭人房了,這香江啊,思想落后得很,他們的傭人低人一等,所謂的傭人房實在小得很。”
秦妤:“沒關系,我可以。”
葉禮綜便也沒再多說,把秦妤的行李放到了樓下的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