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秦妤真心發問:“難得不是嗎?”
于成璋:“傻姑娘!我要是那么容易生氣,估計早就氣死了,還等現在?你以為于明銳就少給我氣受啦?都一樣的,生兒子最煩了,你看于明濤,這把年紀還沒活明白,就知道跟著周京梅那個蠢貨來鬧我,什么四十不惑,我呸,就他那個腦子,我看他這輩子都是個惑!”
“爸,那您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啊?”
秦妤不懂就問的精神是很好的。
于成璋在辦公桌后面的座位坐下,還很有閑情地玩起了秦妤送他的減壓神器,“噠噠噠”的節奏里,他笑瞇瞇的:
“有什么好氣的,都是我一手操辦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求我的,沒有這么吵一下子,我怎么跟他們斷絕來往呢,是不是?總之,對付周京梅那種人,我是一定要裝一裝的嘛,他們那類人,都是老鼠,看我發火,他們的骯臟念頭就會盡量收起來了,也不敢再挑撥于明濤找我了。
你肯定覺得我兇,我絕情吧?但其實,我這樣才是在保護他們,也是保護我自己,你想想,要是于少波這個事被別人捅出來了,那么,除了于少波得出事,我和于明銳可都是包庇啊!我們一家還能有個好?
算了,不說了,你只管放心休息去吧,國家給我花錢治好了腿腳,我可得好好的工作,七十歲正是報效國家的時候,我怎么能被人氣死!哎呀,周京梅被我氣死倒有可能,他們夫妻倆沒要挾到我,回去以后肯定各種講我壞話,兩個人擰成一股繩,哈,不離婚咯!”
秦妤都要笑了。
看他這幸災樂禍的樣子,真的能感覺,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這事兒能處理了,確實沒啥好擔心的了。
但秦妤還是關心地問了一下老人今天是否吃藥,是否有不舒服等細節問題。
于成璋:“我好多了,這次手術,比以前的幾次感覺都要好。不得不承認啊,香江的醫院是比我們好,用的藥,是比我們的靈啊,你知道不,以前手術后我真的是好些天都是死人一樣,但這次,這么大的手術,我竟然覺得我沒怎么損傷。
唉,小妤啊,我們每個人都得努力啊!這些年,國家窮,人民就受苦,我還是被特殊對待了,還能去香江治病,可老百姓呢,哪里有這樣的機會?所以我們方方面面得多為老百姓考慮,上頭會有新的政策要進行研討了,接下來會很忙,我現在腿腳好了,以后就去軍區辦公了,平時家里就靠你管理,知道不?”
“是!”
秦妤學著于明銳的樣子敬禮。
老人很高興,擺擺手讓她去休息了。
一晚平靜過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秦妤就在房里打了好幾個電話。
先跟制片廠那邊說好了上班的時間,又打電話給蓉城的民政部門,了解領養兒童的相關手續等。
還打電話到政保局找安臨川,打聽了一下上次宋皋的遺留問題。
打安臨川的電話還挺波折,來來回回三四次,才找到了人。
秦妤知道這人是真忙,一找到人就直奔主題:“安科長,我是秦妤,我想知道,上次我跟你反映的,按照沈振國所說,宋皋在軍研所家屬大院后面那條大路上,是攔過幾次人的,那些受害者,你有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