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這時候已經(jīng)嚴肅了臉。
她問阿婆:
“奶奶,對不住啊,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這個房子是我家的,我男人祖上傳下來的,我男人正好是空軍的飛行員,我也正好姓秦。但是,我們之前沒有來住過,因為我跟我丈夫新婚沒多久,確實是住在空軍大院的,現(xiàn)在因為那邊比較吵,所以才想搬過來安心養(yǎng)胎的,但現(xiàn)在我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人冒充我住在這里。請你跟我說說,那個人,長什么樣”
阿婆也很驚訝,把個秦妤左看右看:
“哎呀,這么巧的嗎?你懷孕了是吧?那個女同志,也懷孕了呀,我也沒見她很多次,就有一回,我出來倒垃圾,看見她站在這里鼓搗鎖頭,我就走過去問她,你砸鎖干什么,她就跟我說她跟男人鬧別扭,搬回來這里住呢,她一口京片子,長得也不差,我不知道她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呢!”
秦妤比畫起來:“你說的那個女同志,是不是個頭跟我差不多,到這兒,皮膚白白的,眼睛稍微有點這樣往上,眼角這里有顆小痣的?”
阿婆:“對對對!是差不多高,眼睛那兒是有一個小痣的,哎喲,說實話,她跟你長得有三分像哦,不過沒有你好看,皮膚黃黃的,眼睛下面一直青黑著,好像害喜呢,我還見過一次她蹲在門口吐,瞧著有點可憐,還給了她兩個雞蛋呢!”
好了,確定了,蘇冰倩。
之所以能一下子確定,是因為她想到了原書中有寫過,“蘇冰倩悄悄地摸到塔磚胡同34號的院子,趴在圍墻外面看了看。”
蘇冰倩是重生的,所以,她是知道于家有這么一處房子的。
大概是被趕出了空軍大院以后,實在沒地方住,所以就偷摸著來住了。
怪不得上次陳姐講,她騎車到塔磚胡同附近買糖葫蘆,結果遇見了蘇冰倩和魏志同,還有魏志同的老婆,三個人打起來什么的。
好氣啊!
可千萬別是帶著人來亂搞了。
這屋子她秦妤還沒住呢,蘇冰倩竟然來住了。
關鍵還冒充她秦妤。
啊啊啊,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阿婆看見秦妤變臉,好奇的很:“哎,既然你說得出那個女同志的樣貌,你們認識的嘛,我瞧著是你的姐姐吧?”
秦妤:“不是。我可沒有這么不要臉的姐妹,哪里可以隨便進人家里住的,那是賊!阿婆,我現(xiàn)在想進去看看,我家有沒有缺啥少啥,但是她給我把鎖頭換了,我打不開門,能不能跟你借個螺絲刀,我把那鎖頭給撬了。”
阿婆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哎呀,我現(xiàn)在都有點疑惑了,你們兩個各說各的,我也不知道誰真誰假。這房子,真是你家的嗎?”
秦妤:“你這個疑惑也對。那奶奶,你住在這里有多久了?”
阿婆很自豪:“我們久咯,有三十來年了!”
秦妤反而放心了:“那你應該知道,最早這房子是不是秋韻儀家的?”
阿婆也馬上放松了一下:“啊,對,是秋家的。”
“我是秋韻儀女士的兒媳婦,她家這個房子,是留給她唯一的兒子的,就是我男人,本來我們跟我公公住一起,現(xiàn)在我這懷孩子了,想住得清凈點,才想起來搬過來住,這里我來過一次的,我知道里面的布局,我還知道那間房有我婆婆和婆婆父母的照片的,我是真的。”
阿婆再次打量了秦妤一會兒:“你能說出秋韻儀,我就覺得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