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紅一直看著秦妤的臉色。
她見秦妤盯著那個詭異的布娃娃不說話,小聲安慰:“秦妤,你別怕,這個,這個,肯定是什么人的惡作劇。”
秦妤并沒有收回目光,反而聳了聳肩:“我怕什么,我百無禁忌的,所以根本不怕。反而,有的人惹到我了,該是他們怕了才對。利姐,幫我把它翻個身,我看看后面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鐵利臉色很不好,但還是配合地用刀子把布娃娃翻了過來。
好家伙,背后還貼了一張黃布條,也是有暗紅色的血跡,還有毛筆字,寫的是簡體的生辰日期,某某年十月十八日。
秦妤盯住那個日子看了一會兒,深呼吸:“利姐,麻煩你找個干凈的布袋子,也是不要用手接觸,把這個東西放進去收好。”
鐵利比秦妤要生氣,胸口起伏著:“先別收,你想想,這是誰寄的,看我不去打死她!”
秦妤:“既然寫了什么寺廟寄出來的,還寫了個我從來沒聽過的名字,那這個人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不急的,你先收在一邊,我想想,這個事要怎么處理。”
韓向紅很不安:“秦妤,這個人是咒你啊,我們得找出這個人。”
秦妤抱住肚子,回到廊下,把風扇開大一檔。
風嘩嘩地吹,聲音幾乎蓋住她的話語:“我知道這是咒我,其實我一點也無所謂,但是這個人,確實是要好好修理的。我大概能知道是誰,但我要是自己急吼吼地去找她,豈不是正中她下懷?我得用點別的辦法,讓她后悔自己曾經(jīng)做了這個事。”
鐵利去拿了個干凈袋子出來,正好聽見這句,湊過來問:“你說你大概知道是誰?誰啊,這么壞!趕緊告訴我,我拳頭給她準備著。”
“別急,這人心眼是壞的,但智商不太高,這種人跟蘇冰倩不一樣,是會使蠻力造成兩敗俱傷的類型,所以把人打一頓什么的,就不劃算了,因為他們往往會掙個魚死網(wǎng)破的要把你拖下水。”
秦妤氣定神閑的說完,還問韓向紅:“你去領東西的時候,包裹通知單是需要交給郵局回收的嗎?”
“不用,只是給他們看一下,我拿回來了,在這里。”
韓向紅把之前的包裹通知單交給秦妤。
秦妤指點著上面的內容給大家看:
“你們看,郵寄東西之后,肯定會有郵戳,這個包裹單子上也不例外。這個寄東西的人,寄件人填寫的是冀州永清縣,但是郵戳上分明印的是冀州香河縣。所以這個人呢,有點腦子,但是不夠,她只知道不填寫寄件人的信息,郵局不會給她寄,卻不知道她不管寫什么,人家郵局的郵戳做不了假,所以,這個東西絕對是從香河縣寄出來的。”
鐵利過來看了一眼,冷笑:“不止是這樣,郵戳上還有寄出來的郵電所或者郵筒編號的。”
這一點,秦妤倒是不知道:“在哪里?”
鐵利:“看中間這個號碼,如果是1號,那基本上就是直接在郵局的柜臺寄的,如果是別的號碼,就是這個郵電所下轄的區(qū)域里面,按照放置郵筒遠近排的序號。當然了,她這個東西就是在柜臺上寄的,所以是1號。我們有心查,只要去這個郵電所問一下,就能知道是什么樣子的人寄出來的了。”
韓向紅當即表示崇拜:“哎呀,沒看出來,鐵利大姐你竟然還懂這些?你以前在郵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