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拽住周京梅頭發不放手,即便被周京梅推到了一邊,她又頑強的翻上來,直至把周京梅緊緊壓住暴揍到肉為止。
而秦妤把孩子放下也來幫忙,趁著鐵利在打她后背和腰眼,秦妤抓住周京梅頭發拎起來,看準臉,先是狠狠扇了她幾耳光,沒等她反應過來,又往她頭頂按:“你喜歡按頭頂是吧?那就讓我也按你一下,我看看你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啊你!”
可把周京梅嚇死了。
她并不知道,人長大了,囟門是會閉合的,所以大人被按壓一般沒事,她只知道按了就會變傻。
周京梅大力的搖頭,試圖掙脫秦妤和鐵利。
奈何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她掙扎不了,只好哭著求饒:“別按別按,我錯了,我不敢的,啊不不,我沒有按,我沒有按啊,我只是看看啊,秦妤你放開我,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恐懼使人產生的力量是巨大的,周京梅一邊護住頭臉,一邊大力在地上翻滾,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兩大把頭發都不要了,才算是翻到院子里,擺脫了騎在身上的鐵利。
她飛速爬起來,爆發出的求生能力讓她向門口箭一樣地逃去,但身后還是被秦妤扔過來的皮鞋砸中了腦袋。
這疼得她!
腦子一陣嗡嗡的,眼前都看不清路了,以至于給撞在大門邊框上,發出很大的“嘭”一聲,可想而知這撞得有多疼。
但是她不敢停留啊!
秦妤不好惹,那個保姆眼神殺氣,更不好惹。
她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似的,只有倉皇逃離的份。
畢竟身后還有秦妤的喊聲和罵聲呢:“你別跑,別被我抓住,我抓住了一定要按死你!”
高京梅腦子里描繪的是秦妤一直在追她,實際上,秦妤追到門邊就關了門。
鐵利還脫下鞋子拎在手里呢:“別關門,我去追著她繼續打。”
秦妤喘著氣,擺擺手:“窮寇莫追,我剛生完孩子,這么一下子已經喘得不行了,呼呼,你一條腿不得力,真逼急了她,她瘋狂反抗起來,我們也會受傷的,那就不值得了。現在就不一樣,我揪掉她一大把頭發,扇了她四五個巴掌,頭上還吃了我一皮鞋,你又把她壓在地上打了好幾下,我看她至少一星期都起不來,那頭臉得有十天見不了人。”
鐵利不愿意,依然要去追:“不行,我不能放過她,她按了暮暮的頭頂,誰知道暮暮會不會有問題。”
秦妤無奈地說了實話:“其實沒按到,我從外頭走進大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她鬼鬼祟祟往房間去,我不知道你在廚房,我還想著這女人干嘛呢,偷東西似的,我也輕手輕腳過去看,她就靠近孩子了。她是有那個要害暮暮的賊心,但是我一看見她手伸過去我就大喊,正好可以把她嚇走再打一頓,誰讓她壞心腸!”
“你確定她沒按到暮暮的囟門嗎,你確定?”鐵利很不放心的瞪著秦妤。
秦妤只好抬起手做發誓狀:
“我確定。那是我拿命生下來的兒子,我怎么可能看著她真的得手?我就是感覺她心思不純,但是又不能放她真的下手,我緊緊貼墻那邊站著等她手伸過去就大喊,你以為我卡到這個點容易啊?”
鐵利余怒未消,呼哧呼哧喘氣:“這壞女人!沒見過這么壞的!我只是去洗個奶瓶,想著你在櫥里是能看著孩子的呢,才走一走……等等,你說你從外面進來?你……怎么出去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