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變形,就是指韓向紅現在的樣子吧。
秦妤只好輕輕拍韓向紅腦袋,制止她的激動:
“噓,別叫喚了,孩子都給你叫得驚跳了。這事兒你怎么也要回去一趟問你嫂子,周京梅到底有沒有跟她提起,現在周京梅在我們家吃了虧,說不定回頭找別的人到你家說去,你記住,要是她真的不要臉再找你和你嫂子,你就也要狠一點,跟她說你知道于少波的秘密,要是再來找你,你嘴上可沒把門的了。”
韓向紅跺腳表示自己的堅決:“對!我就這么跟她干!平白的,我為了這個事,還得回去一趟,不對,鐵利大姐剛才還說,她一上來就問了一句什么話來著?”
“額……”
秦妤瞪一眼鐵利,鐵利灰溜溜的出門了。
秦妤很不想再說那句周京梅問過的,關于韓向紅破沒破身的話。
一是粗俗,二是怕韓向紅情緒不好。
可是韓向紅并不是沒聽見才問的,而是生氣才重復問的:
“你不想說,但是剛才鐵利大姐都已經說了半句了,我現在就在擔心,周京梅這么說的話,肯定我們那邊認識我的人都是這么想的。我……
韓向紅捂住臉,跺腳:“我都沒臉見人了!一想到那些人只要看見我,他們的心里就想著我是不是被壞人破身了,我就覺得我一步都不想回去!”
秦妤能體會韓向紅害怕遇見這種事的心情。
想了很久,還是想到了父子騎驢的故事,拿來跟韓向紅說了一遍,最后總結:
“腦子長在別人頭上,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控制不了別人的想法和論。要是在乎別人說什么,那你這輩子都得為別人而活。現在你只有兩個法子解決這個問題。要么你強大內心,隨便人家說什么,你一點都無所謂,當他們都是放屁;
要么你發(fā)瘋一次,就是再遇到有人這么說的時候,你死死咬住她造謠,你把她拉公安局去,當時你那個案子警方都是有化驗報告和辦案章程的,讓這個人去看,哪里有寫你被強奸?對不對?然后你就要強烈的要求她給你道歉,必須道歉,反正你死咬住一個這么說的人就是你贏。
當然,你拉住人去公安局的目的,不是真的讓這人去查,大部分人到不了這一步,因為說閑話是很容易的,上下嘴唇一碰就來了,但當她遇到認真的人,被抓住說是他們在造謠,他們是會怕的。
就這兩個法子了。你既然沒做錯什么,就要愛自己,鼓勵自己勇敢,不然你永遠得縮在家里,人家也會認為,他們蛐蛐你蛐蛐得沒錯,你就是被人強奸了,說你活該。你說是不是?”
韓向紅很認真的在聽。
但是聽完,她整個背靠在椅子里,沉默。
秦妤以為她還在害怕,便也沒去催她。
沒想到沉默了一分鐘,韓向紅“忽”地站起來:
“對,你說得對,我又沒做錯什么,他們憑什么這么說我。再說了,我今天在白素芬的病房知道了,實在不行還有婦聯呢,婦聯幫女人說話,就算婦聯不幫我,那我至少還有你呢,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