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錚一聽蘇冰倩發生的這些事,就覺得黎映秀這個當媽的沒教育好孩子,直接把黎映秀打了一頓。
對,就是把黎映秀打了一頓,狠狠的。
因為這么多年,黎映秀娘家得力,所以他對她是百依百順的,結果呢?把女兒教育成啥樣了?
竟然說是被人強奸過了,還懷了強奸犯的孩子,且在首都鬧得人盡皆知了。
就問黎映秀,這樣的女兒還有什么用?
以后要攀上像于家那樣的高枝,是絕無可能了。
這也意味著,他這個父親想東山再起,也是絕無可能了。
所以,當那個叛徒來拜訪他,說是想飛走的時候,他就起了不一樣的心眼。
本來想著悄沒聲的獨辟蹊徑,誰知道黎映秀為了一點小事,就跟他在家里吵了起來,還把一些不該說的話給禿嚕出去了。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的結果。
啥也沒有了。
在閩省,他幾乎是社會性死亡了的,即便回到老家,他也是被人笑話被人羞辱的。
所以他干脆來了首都,就算是被笑話被羞辱,他也要在高層次些的地方。
但是好像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現在連一向敬重他的妹妹都會直接給他甩臉了。
今天,還被親生女兒當瘟疫似的提防。
真的很后悔啊。
也很難過。
非常難過。
一步錯,步步錯?。?
要是當初再找找秦明月該多好?。?
至少他還是個被人眼中的深情男人。
至少秦家能保持住知識分子該有的地位。
至少堅持幾年就能得回自己的女兒,以及女兒攀上的親家。
現在卻什么都沒有了。
蘇錚站在路邊,看著遠去的吉普車,想著過往的一切,頹然到覺得自己走路都走不動了。
要知道為了來和秦昭光套近乎,他拿走了黎映秀這幾天的伙食費,回去的話,一場吵架在所難免。
而他自己也不舍得花錢,他來到這里,是花了一個多小時,從東門大街的妹妹家步行過來的,腳都要起泡了。
呵呵,現在還要走回去。
蘇錚轉身,望著要回去的路,忽然覺得眼前一片迷茫,頭腦一團黑霧,心里沉重得像墜著秤砣。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他從口袋里掏出之前給秦妤的紅包,拆開。
其實這個紅包,本來是準備給秦昭光家屬的,不多,也就一塊二。
現在用不到了,還是去打一瓶散裝二鍋頭喝了吧。
喝醉了,就啥也不知道了,啥也不用管了。
***
而行進的吉普車上,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