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把磁帶交給鐘隊。
鐘隊正愁邵光明依然死扛,不肯吐露一個同伙,這下有了錄音磁帶,鐘隊等不及聽里面的內容,便抱著錄音機進了審訊室。
房間內,邵光明閉著眼睛身體往后靠在審訊的木椅上,腦中思緒紛亂。
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能在死前守護住自己喜歡的人,也值了。
反正他只是一條賤命,他死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
換個角度想,他會在她的心里存在一輩子。
所以他不后悔犯下的事,也不后悔一個人扛下所有罪名。
正想著,中鐘隊的聲音忽然響起:“邵光明,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還是選擇包庇其他的犯案同謀,那你這輩子都會在監獄里度過,你的人生徹底毀掉。”
“但是如果你現在選擇坦白,我會盡量爭取給你減刑。關個8年10年,你才30歲,出來后人生還有機會。”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一個個雞蛋一張張毛票湊出來幫你上大學的鄉親,你對得起他們嗎?就算你到了地下,你如何跟他們交代?”
這些話鐘隊其實不止說過一次,邵光明滿腦子都是郝佳佳,早就聽不進去了。
他扯扯唇角,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在我判決前,能讓我再見一次郝佳佳嗎?”
鐘隊搖了搖頭,心里感嘆:這人治不好了,畢竟腦子已經壞了。
“你說的要求我暫時不回答你,等你聽完這份錄音之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