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衛指尖合攏,目送烈九卿飛身離開。
“您就這么相信他嗎?”
溫容分明而再傷害她,她卻心意深信不疑。
哪怕溫容想要她的命,她也是如既往地信任。
楚衛唇角收緊,目光漸漸冰冷,“宮主,這世上,陪您到最后的只會是屬下……”
辰時。
行宮中張燈結彩,為宮宴做準備。
關著溫容的玄鐵籠子放在行宮后山下的山洞里。
云帝慢了半個時辰,剛剛到,烈靳霆被叫了過去。
溫容靠在鐵柱上,被冷汗浸濕的黑發貼著臉,他臉色蒼白,薄唇沒有點血色,捂著心口的手顫抖得厲害,連呼吸都弱不可聞。
內力封,控心蠱幾乎每隔個時辰就會發作次。
次就近個時辰。
這幾日,溫容幾乎沒有片刻能不痛的。
“咳……”
溫容強忍著控心蠱發作時經脈的猙獰,佝僂著背,試圖保持清醒。
聽見聲響,他緩緩抬眼,模糊的視線里,他看見絲絲縷縷幾乎落在地上的銀發。..
臧殷背光而來,漫不經心地扔掉手里的錦衣衛腦袋。
他走到鐵籠前,淡漠道:“小包子,二十年不見,你長大了不少,不過你也太狼狽了。”
他上下打量著他,不以為然道:“區區個籠子就能關住你,你除了這張臉,還真是如既往沒有用!”
溫容勾唇,“謬贊,本座就是因為這張臉,才得了徽音姨的喜歡,隨她游歷兩年……”
提起顧徽音,臧殷氣勢改,冰冷的殺意鋪天蓋地襲來。
當初,三四歲的溫容可是天天跟著顧徽音滿天下跑!
顧徽音從來沒這么寵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