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原本是打算聽了鐮倉的話稍微等等,等他處理好了,然后回來。
鐮倉幾次欲又止讓她覺得今天對溫容非同般的重要。
不過如果溫容需要她,那她定會來。
天涯海角,她都會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陪著他快樂也陪他痛處。
她微微摩挲著墨鐲,“溫容,我來了,你可要保護好屬于我的身子骨……”
溫容收斂眸光,低著頭,長發隨著狂風飛舞,纏繞著耳旁的黑色耳飾,他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來,連同雙眼都深得可怕。
暴風雨越來越大了,幾乎完全擋住了人的視線,遠遠望過去,祭祀臺上的燈火都在晃動間明滅。
呼嘯的狂風聲掩蓋了祭祀臺上傳來的秦樂聲,唯有鼓聲聲聲不絕。
突然,鼓聲停止,祭祀舞開始了。
十三位舞娘們穿著金白相間的華美祭祀衣進場,腳上是漂亮的白色骨鈴,十分美麗。
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聲高揚的特別樂聲響起,她們站在了朝天鼓之上,應天跪拜。
溫容猛的抬眼,幽深的重眸死死地盯著她們,視線落在她們腳腕上的骨鈴上。
“呵,好個云氏啊……人皮鼓、人骨鈴……”
溫容低聲笑聲了出來,眼睛幾乎泣出血來,就那樣盯著她們,血淚竟是流了下來。
“父親,這就是你至死不愿報復的云氏……”
這刻,溫容好像墜入了地獄,不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