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抬起下巴指了指門口,“剛才那個男人,結婚了嗎?”
應夏往門口看了一眼,早沒了魏庭西的身影。
往旁邊的沙發(fā)一坐,應夏道:“沒結,不過有沒有女朋友不清楚。”
女人從煙盒里掏了支纖細的女士煙出來,咬在嘴里點燃,瞇著眼吐出一口白色煙霧,“叫什么?魏庭西?哪幾個字?”
應夏沒吱聲。
“魏國的魏,一鉤新月下庭西的庭西。”譚菲說完,得意地揚眉看著應夏,“沒想到吧,姐這么有文化。”
魏庭西名字的由來應夏聽過,魏庭西家學淵源,老一輩還有些文人風骨,到他這一代,也只剩下名字還有點意境了。
應夏第一次見到魏庭西的時候就聽他這么自我介紹,以為他是個附庸風雅的人,接觸久了才看明白人壓根兒就不追求這個。
應夏忍俊不禁,轉(zhuǎn)頭問老板,“你呢,怎么稱呼?”
女人淡淡道:“秦國的秦,一鉤新月下庭西的新月。”
這下,連應夏都愣了愣。
譚菲罵了個臟字,“真的假的,這么有緣分?”
秦新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裝著袖扣的盒子往應夏懷里一丟,“嫂子,見面禮。”
連嫂子都喊上了……
秦新月說完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起身往樓上走,“我回去睡覺,就不送了。”
譚菲在后面喊了句,“電話呢,你不要他電話了?”
秦新月擺了擺手,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從秦新月的店里出來,應夏抬眼看了看門頭,“這姑娘挺有意思的。”
譚菲拉著她說:“你這個當嫂子的拿了見面禮,怎么我這個弟妹就沒有?”
應夏轉(zhuǎn)過頭,“你現(xiàn)在都以弟妹自居了?”
“也不是,”譚菲擺手,“有禮物的時候當當?shù)苊脽o所謂,沒禮物就算了,我還是當許容白他爺爺好些。”
應夏莞爾,“你們這角色扮演屬實重口味了些。”
魏庭西那頭帶著沈竹雨回到會所,徑自走去了六樓自己的休息室,沈竹雨緊跟其后。
拉開窗簾,魏庭西點燃一支煙,聲音冷淡,“說吧,找我這么久?什么事?”
沈竹雨眉眼含笑,注視著他,“我什么時候找你了?”
魏庭西站起來,高出她大半個頭,平靜地俯視她,“沒找我,卻把我兄弟幾個找了個遍,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