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沒接通,嚴郴就發現了她的動作,邊拉車門邊使勁拍著車窗,“你要干什么?打電話搬救兵?給老子把門打開。”
平時他對陸錦川還有些顧慮,但是現在他癮犯了,根本考慮不了那么多。
應夏不開窗,拿著手機淡定地說話,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對,他很不對勁,我懷疑他吸d……好的,我的位置是……”
報了地址,應夏剛放下電話,就感覺車身晃動了一下。
緊接著,嚴郴又往車門上踹了一腳,惡狠狠道:“給老子下來,臭婊子。”
他聲音很大,隔著車窗玻璃也聽得很清楚,后面的話越罵越難聽。
這里沒法掉頭,應夏立刻掛了倒檔,把車往后退,但是后車燈可視距離不遠,看不清路,這里又是七彎八拐的山路,她不敢開太快。
沒過幾秒,嚴郴便追上來,站在車尾擋住,“開,繼續給老子開,有種從我身上壓過去。”
應夏沉著臉,換了檔踩油,引擎轟響,可嚴郴不怕死的站在車后一動不動。
正僵持著,后方忽然傳來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轉眼就到近前。
伴隨著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那車停了下來。
遠光大開,打在嚴郴身上,他看不清來車,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手還沒拿開,太陽穴就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嚴郴常年吃喝玩樂,本就是個弱雞,加上癮犯了,這一拳就把他打趴在地上。
他甩了甩腦袋,抬頭還沒看清楚來人,忽然一個天旋地轉,就感覺腳被抓住,頭朝下往一個方向拖。
背部在地面摩擦,要不是這個天氣穿得厚,他整個后背估計都要廢在這里。
嚴郴聲嘶力竭地呼喊,“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凌盛踹了他一腳,“老子,你跟誰稱老子?就算你爸是李剛,老子今天也要把你廢在這里。”
凌盛把他拖到自己車旁,從后備箱找出一卷繩子綁在他腳上,另一頭直接掛在車尾的卡扣上。
嚴郴一看這陣仗,頓時慌了,“別別別,別這么玩,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老子不缺錢。”說完,凌盛上了車。
剛松開剎車,應夏便從車上下來,走到他車門旁,“你把他放開。”
凌盛臉色很黑,“這種人活該被活活拖死。”
“我知道。”應夏比凌盛冷靜,“但是我剛才已經報警了,你現在弄死他,后續不好收場,你也走不掉,他好像吸了東西,警察會處理。”
嚴郴本來以為她之前電話是搬救兵,誰知道她叫了警察,立刻開始求饒。
“別把我交出去,我把你老公的房子退給你成不成?再補一千萬,不,兩千萬。”
凌盛聽得不耐煩,吸了口氣,開門下車蹲下身捏著嚴郴的下頜左右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