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出生以來,我就知道我是個錯誤。
母親經(jīng)常靠在窗前,等著父親的到來。
父親早出晚歸,他們就像是尋常的夫妻一樣平靜的度過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我們?nèi)缤幇档販侠锏睦鲜螅荒軌蚨阍诓灰娞烊盏姆孔永铩?
這間房子,困住了母親,也困住了我。
我清楚的記得,那一日母親帶著我一起去了集市,她身上穿著的全是父親送的漂亮裙子,從前母親是一個舞女,她跳起舞來就像是一只紛飛的蝴蝶,美得驚心動魄。
集市上的人卻對著母親和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就是她,被人包養(yǎng)了,未婚先孕,還生下一個孩子。”
“之前就是一個舞廳里的舞女,傍上了大款之后就辭職了,穿得這么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出來勾引男人。”
母親一邊聽著這些流蜚語,一邊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是一個能夠獨(dú)立思考的男孩,我能夠清楚地分辨這些人看我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異類。
“大姐,這個菜多少錢一斤?”
母親朝著一個滿臉橫肉的菜攤大姐走了過去,對方并沒有向母親投來和善的目光,反而是一臉冷漠的說道:“我不賣你菜!去別家吧。”
不只是這個菜攤的大姐,其他的人也不愿買給我們一點(diǎn)食物。
母親的性格溫和,她沒有抱怨,而是走遍了整個集市,最后當(dāng)她的腳步停留在一個肉攤的老板面前,老板才朝著她招了招手:“來啊,我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