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挨了一頓刑訊逼供,差點一命嗚呼死掉,這還要讓我感謝你了?”
永康迎著永泰的目光,不再躲閃,一掃往日驚慌,硬氣地回了永泰一句。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哥哥我在幾位大人面前力保,就憑宗人府的手段,你,還能站著和我說話?”
少傾,永泰嘴角一擰,一臉不屑地又說道:“哥哥我這般,都是為了你好,這些,你可懂哥哥我的苦心?”
去你娘的腳后跟,你什么時候憋過好屁?
永康心里罵著,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搖搖頭說道:“恕為弟愚鈍,還真不明白這些!”
“嘿!這還生我氣了不是?就你這缺心眼的,如何懂這里面的兇險啊!”
永泰輕蔑地掃了一眼永康,一臉壞笑地又道:“太子弒君謀逆,買通太監給父皇茶里下毒,事情敗露后,他不但畏罪自殺,死前還編造了一份嫁禍于人、誣陷哥哥我的罪狀,有人看見,他臨死前曾經來過你這觀瀾院!”
見永康不語,永泰語重聲長地又道:“你可給我想清楚了,這事大了去了,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乖乖地拿出那份東西來,不然,與太子同謀的罪名,那可是要被父皇砍腦袋的!”
面對永泰的威脅和利誘,永康心里清楚,自己穿越了的這具肉身,已經陷入了一場奪嫡的陰謀,至于他交不交,都難逃厄運,反正,這些與他無關。
再說,他還真不知道。
他不知道,被他穿了的那個倒霉鬼,挨了一頓拷打,又驚嚇過度,被抬回了觀瀾院后,就和他在冥冥之中做里個交接。
這倒霉鬼,也真夠憋屈的,生得齷齪,活得窩心,這死得,更是窩囊透頂。
不過,早死早超生,希望他來世投個好胎,這一世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反正,誰讓我這么倒霉呢?居然穿越到你這窩囊廢的身上。
想到這里,永康把心一橫,拿定了主意,面不改色道:“太子閑來無事,到處逛逛有何不可?難道,我能阻止他進我這院子?”
話是這么說,可不一定有人信。
果然,永泰的臉色,慢慢就陰沉了下來,冷冷說道:“九弟,你是在跟哥哥開玩笑的吧!這種屁話,哥哥我會傻到信你?”
面對永泰咄咄逼人的追問,永康搖搖頭,把兩手一攤,淡淡說道:“我自己信就是了,管你信不信,你問,我答,這不正好嗎?”
這態度,不但讓永泰心頭一震,那些候在一旁的幾名宮女,也驚得差點竄出一股尿來。
沒搞錯吧?
這個平時在飛揚跋扈的四皇子永泰面前,別說出口大氣,就是抬頭望一眼永泰,都會讓自己雙腿打顫的九皇子永康,眼下居然頭就像被門夾了一樣,敢跟四皇子永泰這樣說話?
看來,前天宗人府過堂的那頓板子,真把他給打傻了,腦子估計都被打壞了吧!
要不,他怎么會敢這樣的態度,來面對四皇子永泰?
這一幕,不但幾名宮女吃驚不小,就連四皇子永泰自己,也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永康幾眼。
永康的一反常態,讓眼前的人都覺得一陣不可思議!
這個,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永泰的臉色,冷到了極點,眉頭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咬著牙說道:“我明白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太子,為什么突然會來你這院子,原來太子他早就看中了你,看來,你是決定死扛到底了?”
面對四皇子永泰的厲斥,永康不以為然地攤著兩手,淡淡說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拿什么給你?好了,別閑來無事給我講故事開涮,我還有事要找父皇,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相信,你自個進屋去翻你想要的東西去吧!這里也沒人攔著你的,給我讓開!”
說罷,永康往旁邊一閃,準備繞過眼前擋著的永泰,要離開觀瀾院去見那個皇帝老子。
其實,那份東西,就藏在花園邊上那株紫藤樹干一條枯縫里。
不過,就在剛才,永康站在紫藤下面發愣的時候,把那張寫滿了字的宣紙,已經吞咽進自己的肚里,隨他們愛怎么搜,就怎么搜去吧!
反正這些,已經不關小爺我的事。
“來人,給我拿下!”
永康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四皇子永泰。
身后的兩名侍衛,頓時就一左一右,準備向永康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