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檁的臉色已經蒼白不已。
他僵硬著身子轉過身看向寧德郡主。
聲音艱澀的說:“寧德,你忘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吧?沒她,我肯定已經入土為安了?!?
對救命恩人設局,他在經歷了一個晚上的震驚后,現在只覺得他不能這樣做,也不該這樣做!
云舒以前如何與他無關,現在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涉險。
聞,寧德郡主目光閃爍。
久久未出聲。
兄妹二人都沉默了。
但時間卻不會停止,隨著時間流逝,他們越發清楚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
“平陽王府四周都是人嗎?”甄檁聲音啞然的詢問。
“密不透風?!睂幍驴ぶ魍瑯勇曇舻统粒痛怪难垌鴽]人能看出來她在想什么。
就算是隱士的絕頂高手,再這樣密不透風的巨網之下,也絕對不可能逃出生天。
他們兩人都知道,現如今沒有任何可以扭轉的余地。
頓時,整個天地又靜了下來。
時間又悄然流逝,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下人已經送來了午膳,依舊還是不見下人來稟報。
用過午膳后,明明整夜未睡的二人,在面對陽光充足的午后,還是絲毫沒有睡意。
他們一直在等著消息。
已經快要將整個平陽王府都走遍的云月吟已經徹底的失去耐心了。
一咬牙,大著膽子來找寧德郡主。
結果看到甄世子也在。
她眼睛轉了幾圈后說道:“我身子有些不適,聽說寧姑娘今日會過來,我知道之前多有誤會,這一次我會和她解釋清楚,也希望她能不計前嫌。”
這冠冕堂皇的話說完了之后,她也明白,眼前的兄妹二人知道這些話就是說出來客套一下而已。
寧德郡主掃了云月吟一眼,“坐吧。”
畢竟是云舒以前熟悉的人,云月吟稍后能派上用場。
甄檁卻極其不喜這位弟媳,總覺得她心思不純,此刻明顯眼里有算計,但寧德已經同意,他也沒什么心思管。
視線分又轉向了門外。
看上去一片歲月靜好,悄無聲息。
但是在這片歲月靜好之下,又隱藏著驚濤駭浪。
甄檁一直心里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要來,不要來,不要信守承諾過來,這里布滿了陷阱,想盡一切辦法離開京城,離開西夏國。
寧德郡主一抬眼就看到了她哥慘白的臉色,她輕輕抿起紅唇,也朝著外面看了出去。
如果是寧阮,她自然希望寧阮安然無恙。
但如果是云舒,她希望這個麻煩能得以解決。
又過了一個時辰。
每一刻對房中的三人都是煎熬。
云月吟實在是等的心焦,忍不住開口道:“她該不會是察覺到了什么吧?”
兩道目光同時看來。
云月吟頓時心里升起一絲恐懼,暗罵自己為什么忍不住開口說話,安靜等著不就好了,她立即賠笑道:“我與她自小一起長大,她雖然小時候一直十分蠢傻,但是后來就變了,變得非常有心機和狡詐,你們千萬不能被她那張假臉所蒙蔽了?!?
寧德郡主冷掃了云月吟一眼,“她假臉下的容貌如何?”
以前得到的消息稱云舒的容貌傾國傾城,就是不知真假,李德見過云舒,但是她沒有問過容貌這件事。